酒的作用下，蒋奉杰有些燥，额发丝透了一层，衣服也粘黏在上，被自己无意识地拨着。

林正文扶着腰看了一会儿，到底去盥洗室打了盆来，打算给蒋奉杰洗一下。

林正文本不理会，他在蒋公馆毕竟不是主家，却听声音渐渐走近。

一楼大厅的沙发上，躺着人事不省的蒋奉杰。果然醉得很厉害。副官立在一旁，刚倒了，想给蒋奉杰喝。

不大会儿，人安顿好了，副官和亲卫随后告辞，赶去军署。

听林正文问，副官也很气愤：“今天来的是其他几个派系的大佬，还有我们这边几个经常倚老卖老，看不惯督军的老家伙，逮着空了，自然把我们督军往死里。”

“啊，先生！”小亲卫见他现，前一亮。“您知太太他们去哪儿了吗？督军喝醉了，没人能照应……”

但是林玉晗并不放心让她爹一个人在外面住。她犹豫，“再等等吧，我再想想。”

一番纠结后，林玉晗到底还是松了，决定让林正文先去住，等后面寻到机会，她再去找他。

“他这样也动不了，你俩帮我把他抬回房间吧。”

亲卫闻言大喜，忙不迭与他一同下了楼。“先生，太谢了！！”

房间里就剩下林正文和昏睡的蒋奉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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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得的清净让林正文放松不少。这阵因为肚大起来，他常要缠起肚腹，坐卧行止都绷了弦，小心翼翼，生怕端倪。今天倒是不用太过担心了。

副官和护卫没有异议，两个青壮小伙顺利把蒋奉杰搬到床上，又帮着给他脱了鞋袜和外。林正文暗自小心，扶着肚，跟在他俩后面，生怕醉酒之人一时失控，冲撞了自己。好在蒋奉杰并不似大多酒醉之人的胡搅蛮缠，一路沉默，行为举止也十分顺从，由着副官和亲卫搬自己。

“太太他们今天外了，吴家去了秦城还没回来。”

二月十五神节这天，天气格外晴朗。蒋奉杰去了军署后，林玉晗也一早就了门。她与平日好的白家太太约好，去城外大慈庵拜佛还愿，住两天才回。刘妈等几个得力的佣人都跟着一起去了。吴家前些天去了秦城老宅，人还在返回的路上。于是，整个蒋公馆里除了厨房的佣人和护院的守卫，一时间竟只剩下林正文自己。

“……”纠结了下，林正文还是无奈：“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
“你跟我一起走？！”林正文惊诧，“这样不好。你的肚蒋家上下都在盯着，怎么会放心让你去生。反倒我一个人无牵无挂，只要随便找个借就可以离开，也不会有人留意。”

蒋奉杰酒品算是很好了，醉酒也并不发疯，只是沉默昏睡。温的巾在他脸上，就见他眉间皱的折痕松了松。其实蒋奉杰的五官不是很致，并不像南方男的俊秀，反而更像北方人，平日里不苟言笑时很有一凶劲，但是却极有男人味。巾过他英气的眉、的鼻梁，过薄，落到脖颈。那里有一颗的凸起。

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声：“太太！！太太！！吴家，吴家！！人呢？！”

“有人在家吗？谁能来帮把手！”似乎是蒋奉杰边那个年轻小亲卫的声音。

“怎么喝这么多。”

犹豫片刻，林正文还是披了衣服，起开门。“怎么了？”他里面穿着青黑宽松睡衣，外面披着件宽松大衣，倒也不怎么显型。

“得快，拖不了多久了。”

亲卫闻言十分焦急，双手不住搓动着：“这可怎么办？军署临时有事，我得上回去。”

“嗯，知。”

林正文回过神来，有一丝慌，手下力度也重了几分，草草给蒋奉杰了脖。

但是这个借却要有个合适的由。”

如往常一般，读书、作画，饭时厨房佣人端了饭过来，他在房里用过饭后，索松了腹带，躺在摇椅上惬意地摸着肚。

突然，一只手捉住了他的手腕。四目相对，万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