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在边，别人都忘到脑后了。

“还好，没别人好看。”曹思萱说。

老太太没和女辈一桌，反而和这些孙辈一桌。看着他们这些人，心下也兴。年轻人最有活力，老太太看着他们，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。

厂矜见梁梦予半天不过去，自己便过来找，他看到余逢，说了一句：“幺舅好。”

“还有六、七分钟就到家了，你还可以靠着我再眯一会儿。”梁梦予说。

“梁家儿媳妇这活儿，是有累。”梁梦予说。

拍家大合照的时候，厂矜站在梁梦予旁边，而卢临意拒绝了艾瑟，于是艾瑟一个人站在余逢旁边。一大家顺序站好，空气上就差写上“家和万事兴”五个字了。

“不是老不老的问题，我总以为你们都是自由散漫惯了的孩，想不到是真的都定下来了。”

“厂矜是一个很好的人。”

林念椿的字不是这样，想来应该是曹思萱写的。梁梦予又仔细看了结构和落笔，说了一句：“空有形似，而无神似。像一不太明的模仿。”他想到厂矜和曹思萱是中同学，也许是为了作文卷面分拿别人的字来练吧。

照片拍完之后，余逢忍不住对梁梦予叹：“梦予你这边定下来了，连小林都结婚了，日过得真快。”

寿宴还有个环节，宾客们在楼下的大板上写祝福语，最后老太太站在前面和家人们合照。艾瑟一听，当然是十分积极，还要卢临意跟他一起。卢临意却说自己只是他的女朋友，这好像不太合适。

“吃的时候小心鱼刺。”卢临意说。

“当然会的。”

“幺舅您还不老。”梁梦予说。

林念椿本不想参与这无趣的活动，但曹思萱不觉得无聊，也跟着别人在上面写字。林念椿第一次发现，原来曹思萱的字写得好的，他当时说了一句：“想不到你的字这么好看。”

厂矜不想理会他，稍微改变姿势，便开始闭上睛养神。梁梦予见他是真的累了，把他扶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也许是因为累了，也许是因为乘车，有那么一小会儿，厂矜真的睡着了。

“小厂这孩，别说你外婆了，我们这些长辈的其实都喜。你爸嘴上不松，心里也拿你们没办法。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。”

捱过了中午和晚上，厂矜觉得自己终于能歇一气了，几乎不顾形象地有气无力地半在汽车后座上。梁梦予从另一边上车，看厂矜这样，觉得可，也觉得有好笑。

“比我多了，我只练过怎么签自己的名字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

“好久没有用筷了，我都要不会了。，帮我夹那边那个鱼，我每次都夹不起来。”艾瑟说。

梁梦予看了那些祝福，无非是寿比南山、福如东海之类。有的人字好看，有的人字不好看。他看到一句“福履绥之，寿考绵鸿”，晃一看还以为是厂矜的字。梁梦予向下看去，落款人是“林念椿、曹思萱”。

“到了吗？”厂矜睁开看到一片黑，眨了眨，才看到窗外动的城市夜景。

“嗯，你好。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，年轻人好好过。”余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