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地搬了个凳，坐到边上。

男人收到到账通知，看到金额吓一。

“哦哦，你俩去吧。”

白炎本想拒绝，担心韩枫边离不了人，于是同意了。

白炎刚到医院，手机又响了。以为男人打来的，一看是范哲。他接通后，语速很快，“他事了，我刚到人民医院。”

“好在是大冬天，医生说就划伤了，了好几针，没到大血和别的脏。”

范哲低骂：“那傻疯了么？居然敢动刀。”

病房门前，白炎见到了男声的主人，是个型还算魁梧的中年男人。

范哲和覃逸飞打车赶到医院，问到楼层和病房后立刻赶了过去。到了病房，二人看着静坐在床边的白炎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
三人间的病房，中间床位是空的，最里面的床位拉上了帘。白炎走到靠门的病床边，韩枫躺在床上，没什么血的脸上看着有些脏，鼻那儿还糊着鼻涕，两个尾也挂着已经了的泪痕。

他给过韩枫承诺，却没有到。

“现在的年轻人啊…戾气忒重。”男人叹了气，把医药费等七八糟的收据递给白炎，“费用清单都在这儿，我给垫了一万块钱，后续还有费用要缴。小伙，要不你跟他家人沟通下，看看是转账合适还是怎么说？”

“我现在转给您。”白炎问男人要了账号，通过转账给对方打了两万过去。其实两万都未必够，他信男人说的话。如果第二刀下去，韩枫很有可能…

白炎跟男人在病房门因为这一万块的事来回扯了好几分钟，他第一次跟陌生人说这么多话。最后男人只肯收一半，退了五千回来。

覃逸飞走过去，小声问：“他怎么样啊？”

白炎听完，没说话。

了病房，范哲才敢用正常音量说话。白炎简短地说了下上回的情况，他听完后直接发飙了，“！这他妈故意伤人了吧？送局里都够吃几年牢饭了。正好上回有案底，赶给他送去，别他妈再来害人。”

白炎很想去看看韩枫，但下有正事要理。他问男人有没有看清拿刀的人，大概描述了下林绪的外貌特征。

等男人走后，他才了病房。

男人说过的那些话，依旧回在耳边。

“我知。”白炎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才说：“是我的错。”

“！肯定是那傻的！我上过来。”

男人摆摆手，“嗐，别客气。这正好看见了，没法不。”

男人见到来人是个年轻的小伙，看着像个大学生。他走上前问，“小伙，就你一人啊？”

“这小真是命大啊！”

“他家人在外地，赶不过来。”白炎诚恳地谢，“耽误您这么多时间，谢谢。”

“不是第一回了，我应该早注意到的。”白炎说完，站了起来。他看了床上的韩枫，继续：“你俩在这待着，我去买必需品和巾。”

男人摇，只说看着像个年轻人。他心有余悸地说：“我刚上楼，他正要第二刀。我赶冲他吼了一嗓，给他吓得刀都掉了。当时顾不上别的，让他给跑了。这要是着要害，那可是一条人命啊。”

“腹被了一刀，破了。”白炎低声回。

范哲见好友面平静，追问：“别跟我说你打算放过那疯，躺着的那人招谁惹谁了？我都替他可怜。你说要不是认识你，他能被这么对待？”

“是不是外得罪了什么人了啊？他的那人跑了。我也来不及报警，赶先打120把人给送医院了。”

白炎回忆起那天在警局门，韩枫说过的话。他说很吓人，怕林绪再报复他。今天发生的这件事，恐怕会对他产生影。

“阿飞，你在这里守着，我陪白炎去买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