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苏砚所见都蒙了层雾一样的纱，只能瞧见重叠的人影，听见暧昧的声响，还有帝王恶劣的挑逗。

他说：“呀，娘上怎么这样多红印？莫非有什么病症不成？”

苏钰便只觉天旋地转，就被轻巧抱了起来置于床帏，他下意识伸手想抓住什么，只摸到床边纱帘。

帝王则在后方绑了半天绳，无奈长度过短，终是无果，只：“真是一日不见，如隔三秋，几日功夫，阿钰的又长大了。”

苏砚听见他长长叹气，声音里满是不悦与怒意：“枉我还为你辩解，娘着实太令我失望了。便当真如此不成？不及成婚便被与人偷情，这里泥泞，想必早被人过不止一次吧？”

苏钰总觉得他说得不是好话。

最后解下了亵，瘦削的腰肢撑不满衣衫，只一带便松松下，一双笔直修长的，和腰后翘的。

若苏钰尚且神思清明，定要破大骂他不要脸。但这会儿，也只能平白任帝王作妖。

“娘素有清名，想来是我想错了……”帝王一人演起了独角戏，竟还乐此不疲，“不过娘平日穿得宽松，真看不来底下藏着这样的好段，夫君我当真颇有福气。”

苏砚尚且不足婚娶年岁，但也略知男女之事。只是他从前不曾细想，只知为夫妇私密，今日才见得全貌，便满脑都是父亲那样哀婉动人的，那不见全貌，却在纱下更加曼妙的躯。

然后外袍无声落了地，接着是里衬与亵衣，苏砚瞧见衣带落，束用的绸布也终于褪下，却在雪白的肌肤上落下红印。

嫁衣虽繁复，到底赶制急促，没那样多讲究，一会功夫便穿好了。但剩下的饰琳琅满目，却叫两人皆一雾，于是只得放弃。

“是是是，都是我的错，一时不择言。苏大人堂堂正正男儿，心便也宽广些，原谅我可好？”

苏砚看见帷幕里的人影动了起来，苏钰被后人压在床上，沉甸甸的双下坠，便显得更为壮观。他们下相连，发一声响，床榻都随之摇晃起来。

苏钰的影摇了。

他由说：“那又怎么回事？真是平白糟蹋了一肌肤。再待我瞧瞧……”声音忽然低下去，有几分隐的威胁，“怎么越瞧，越觉着是吻痕呢？”

他伸手换上了抹，上有湛的刺绣纹，可这会儿却遭了嫌弃，几下间得首立，两个凸起，叫苏大人难堪地咬了。

这话苏钰听清了，拧眉肃容：”莫、莫要狐言、语！”

苏钰不说话。

只那旖旎风情、风段，却又万万不该是新嫁娘会有的。

“还是说，娘早给不知哪个野男人生了孩？”

苏钰被如快直击，躯为之战栗，被撞击地直颤，直把龙得更、咬得更，又一次次，了床被。

帝王力甚好，而苏钰是个文弱书生，总是要撑不住的求饶，却从来无果。

然后他像是不屑，了手指，却不想挽留情，发一声苏砚也听的清楚的秽声响。

而在苏砚不知多少次的梦里，那只将苏钰捉回去的手，变成了他自己的。

再饮过合卺酒，苏钰就有些醉意了，他平日里循规蹈矩，醉时却判若两人，里的缱绻情意遮也遮不住，衬着鬓边发，际痕，又一女装，真像极了嫁的小娘。

而帝王的剧本早就想好了章程，总是略有改动，也无碍大局。

他这撑着醉容假正经的模样过于可，帝王决定饶他一回，笑：“想来是娘天赋异禀，倒是也平添几分趣味。”

阿钰虽不，可这夫妻一场，房烛总少不了。这嫁衣我费了好大力气准备，阿钰可忍心辜负我？”

苏钰瘦弱，浑没多少，却尽长在了好地方。

帝王看得晃了，忽然一笑，计上心，是：“娘，我们合该房了。”

父亲在哭，声音是带着哭腔的，又似乎很享受，一会儿说快、一会儿要慢的，帝王大抵不耐烦，便无视他的话语，只听那不成调的破碎助兴，很快便叫苏大人说不别的话来。

苏钰真希望此刻的他是个聋。

他只能想方设法的逃远，一白皙的手腕伸了来，指节扣住床沿，似乎想要借力，却终究没能得逞，也没了力气，最后被帝王捉了回去。

这话是带笑说的，转却又压了嗓音，似乎透着狐疑：“娘怎得还会溢？不当是妇人才会吗？”

帝王忍不住咬了牙：“既如此，我也不必念想着娘且是初次，尚需克制了！”

时候已经不早，天暗了大半，影影绰绰的烛火摇动，映照两人影，情到时，气氛正好。

苏砚看着苏钰摆任他施为的姿态，耳垂红得滴血，便暗自在心中想，原来父亲吃不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