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的小妻子特意为他做的补汤,秦知时的心里就像有千把刀扎过、碾过,又酸又疼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低声道歉,为自己的愚蠢寻求原谅。
“没事。”舒朝雨看了他一会儿,转身走进厨房,淡淡道:“以后我不会逼你吃不喜欢的东西,你也不必……”
“喜欢的!”
秦知时高声打断他:“只要是你做的,我都喜欢!昨天的事,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。真的!”
他说的诚恳,也是头一次明显表达出示好的态度,舒朝雨的心,很没出息地触动了。
真是有够好哄,他自嘲地想。
厨房内,油烟机“轰隆隆”地运作起来,他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两份炒饭,煮了一锅蔬菜汤,端上了桌。
“吃吧。”
秦知时立马动筷,似乎是为了证明他刚刚所言为真,吃的又快又干净,连蔬菜汤里的鸡蛋都被捞的一点蛋花都不剩。
他咽下一口炒饭,抬头看到舒朝雨在那扒着米粒数数,脱口而出问道:“怎么不吃?”
舒朝雨放下筷子,有气无力:“不想吃,吃不下。”
秦知时又慌了。
难道是被他气得吃不下饭?那该怎么办?
似是看出他的自责与担忧,舒朝雨安慰他:“与你无关。”
他就是简单的没胃口,可能是中午吃太多了。
他这么想。
然而事实证明,他想错了。吃不下饭这事,还真是秦知时的错。
今天的气温并不算高,尤其是晚上,他在院子里淋湿一次,吹了会儿夜风,又被秦知时气上一通,可不就上了火。
一开始他无知无觉,吃完饭后和秦知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只觉困得厉害,想去上楼睡觉,结果一站起来眼前一黑,竟是直接晕倒。
吓得秦知时眼疾手快赶紧接住他。
“怎么了?”
他急急问道,慌张无措。这突然晕倒的可能性可多了去了,慢性病、急性病,甚至连绝症都有可能。
抱着他的Alpha都快急哭了,拿起手机就要拨打急救电话,舒朝雨伸手一拦,制住了他。
“没事,就是有点发烧。”
这没撒谎,只是多少年了舒朝雨都没试过发烧的滋味,这下病情像是一口气攒足好几年的份,来势汹汹。
秦知时抬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,烫的惊人。
“你这叫有点?!”
他又气又急,这人能不能多在意一些自己的身体啊!
秦知时不多说什么,扯过外套将人打横抱起就要往门外去。
“我们现在去医院,你坚持一下。”
“真不用。”
舒朝雨靠在他怀里,语气虚弱:“我心里有数。吃点药就好了。不想坐车,头晕。”
“别任性。”
秦知时说什么也不肯依他,强硬地把人抱进车里,直驱市中心医院。
好在发热门诊单开一区有急速通道,晚上人也少,没用排队,进去就能挂号就诊。
诊室里,医生一边比对化验报告单一边在病历上画着符,嘱咐道:“问题不大,细菌性的,开几个药,回去先吃着。有咽炎史,注意不要发展成肺炎。”
秦知时接过药单,连声道谢。
鸡飞狗跳地看了趟病,几百块钱花出去,他这才感觉安实了点。
回到家已近十点,病人坐在副驾驶上,已经睡了过去。
秦知时给他解了安全带,小心翼翼地抱上楼去,放到床上。
“乖,先把药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