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八道还是没理解他想表达什么,迷惑地看着他。
赵钱孙李耸耸肩膀,“我一直都理所应当的觉得,它就在那里,等着我去撸它,我明天不去,后天也会去的,我迟早会去,但它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走了,我甚至从头到尾都没见过它,只能在学校的吸猫群里看到不同的人逗它玩,给它撸拍照、录视频……”
赵钱孙李向后靠在扶手椅的椅背上,一种深沉又复杂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,轻轻咬着下唇,像是看向一个很远、很远的地方,“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,可能很多事情都像这只小奶猫一样,许多人都从这些事中获得快乐,我也一直打算去做,可一直以各种理由拖延,然后突然有一天,我再也做不了这些事了——这种感觉让我很……害怕、很紧迫,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……迟早有一天,我会因为没有做各种事情而悔恨终生。”
有好大一会儿,胡八道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就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不敢置信地总结道:“呃……我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,你因为没有撸到一只猫而开始认真生活了?”
赵钱孙李自己也觉得挺滑稽的,摊了摊手,“是的。”
“离谱……竟然因为一只猫……”胡八道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的一切都比不上一只猫的作用大,而且那只猫和赵钱孙李素未谋面,没有任何感情。
赵钱孙李察觉到了胡八道的受伤,赶紧解释道:“不不不,不是因为这只猫,也不是因为猫,这只是生活中一个很小的契机——如果你突然被别人领养了,由于需要去对方家里讨生活而离开我,我也会发生巨大改变的,只不过那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会痛苦而已。”
胡八道马马虎虎接受了这样的解释,但仍有些愤愤不平。
赵钱孙李试图去握住他的手,但胡八道全身都充满着拒绝,他真是手足无措、哭笑不得,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场所类精怪领地意识尤其强的缘故,胡八道常常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吃醋,他暂时还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方法来安抚他。
胡八道转移了话题,踢了踢脚下的木板,“你这是想做一个什么呀?”
“想做一个置物架。”
胡八道终于放弃暗示他了,直说道:“你可以直接想‘我要一个这样这样的置物架’,甚至都不需要知道它具体的尺寸,你就能获得一个置物架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,但我想体验一下做木工活儿的感觉,我在现实的基础上做了许多改变,你看,第一,我的锯子和钻都没接电,我想它动它就动,很安全,第二,它们比实际物品的重量轻15倍,不会扭伤我的手腕,第三,打孔或者切割的时候理论上应该木屑横飞,我把它设定为飞溅即消失,第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