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遏地扯过尤用的胳膊,连拉带拽的把他扯到了楼梯间,厌恶到如同在拖一堆染菌的烂茅草。
尤用还是那副活死人的表情,像用水泥砌的一样毫无波澜,对他挑了挑眉毛,“感动吗?”
果然,跟赵钱孙李想的一样,抱起胳膊,站的笔直,冷冷地回他,“你认为你放弃了其他更好的机会,跟着我来到了这里,就会让我惊喜到痛哭流涕,满心欢喜地跟你复合?”
尤用就一副“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?”的表情,这种理所应当更加激怒了赵钱孙李。
他一字一顿地把每个字都丢到尤用的脸上,“你这不是在挽!回!我,你这是在道!德!绑!架!我!”
他俩分手之后,每当赵钱孙李有了新桃花的苗头,老是莫名其妙的就黄了,尤用还当赵钱孙李不知道他搞的那些小把戏,赵钱孙李只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纠缠了,便没再跟他多理论,本以为毕了业就能老死不相往来了,没想到这人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。
尤用的目的没有达到,也颇为不悦起来,“你怎么对我这么刻薄?”
赵钱孙李翻了个白眼,“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老话,操火的人会烧伤鸡巴。”
尤用此时的表情可以称得上“严厉”二字,“控制一下你的情绪,别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意气用事,你除了情绪波动的时候,其他的时间都是一个优秀的人,用理性分析一下,第一,咱们俩在各个方面是不是都非常合适?你喜欢男的,我是个男的,你追求克制严谨的生活,我也追求克制严谨的生活,你追求更高层次的教育,我也热衷于投身科研,你喜欢干净整洁的环境,我也喜欢井井有条的生活,你很安静,我也喜欢有独立空间等等;第二,不论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,但都付出了一定的代价,我是不是应当再得到一次机会?”
又来了又来了,每次赵钱孙李被尤用这样“教训”,都让他感觉自己“就是”一个情绪失控、歇斯底里的低等人,虽然他非常不适,但他还是像之前无数次做的那样,延长呼吸,控制情绪,开始理性的分析。
他反感尤用的话,但自己却每次都按照他的话去做,太讽刺了。
但赵钱孙李仔细想想,在某种程度上尤用还是有点道理的,妥协了一步:“我既不全盘认同你,也不全盘否认你,我现在能做出的最大让步,就是不排斥你,与你相安无事的一起做好应该做的事情,除此之外,我们之间不会发生其他的事情。”
尤用看起来对赵钱孙李现在冷静自持的状态很满意,“可以接受。我已经想好我们要做的课题了,也已经提前跟郝老师讨论过了,我待会儿给你发二十三篇相关文献,你把我们要做的实验列出来,把protocol(实验方法)写好,把要买的试剂列一个单子,明天九点之前把这两个东西给我。”
“我搞不完。”
“这才多少事情,你要提高效率,之后咱们会比现在还要忙的,到时候你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