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抱歉，也很后悔。”裘厝顿了顿，“我”字刚开，就被一声叫唤打断。

那人吓了一，从树丛里蹦来，看到许奕在笑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，犹犹豫豫走过来，“你脑袋好没？”

“请”字都搬来了，这个人是把自己放在多卑微的地方啊，许奕想说自己何德何能，话到嘴，却什么都说不来。

他拧眉，挑了个小石块，不声不响丢过去。

然，昏亮的晨光之下，有个人在默默跑圈。

“什么歉又谢的？”许奕被他绕糊涂了。

“所以。”叶泽侬笑了笑，“你考虑得怎么样？”
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，许奕神都在飘，飘到树杈上，飘到育馆馆，就是不敢飘到叶泽侬上。

就像别人看我笑话那样……

“小许原来你在这。”

脑震没好全，指导恤他，多让他休息几天，不过也允许他回寝室躺着，就让许奕在场边看他们训练。

许奕没兴一直站着，寻了个没人的座儿，靠在小坛边晒太。

超负荷的第三十圈，许奕才缓缓停下来。

“嗯。”

他抖了抖许奕掉在地上的衣服，披在他上时，许奕下意识缩肩膀，叶泽侬垂着眸给他说，“你别躲，我记得我昨天晚上说过的任何话。”

叶泽侬这才走过去，“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。”

“你知的，这不是游戏。和你说的每一句话，我都是经过思熟虑的。”　叶泽侬叹了气，“我不你立选择，但是也请你不要现在就拒绝我。”

“我怕追不上度。”许奕着气，观察他表情如常，指了指自己脑袋，“你的酒……醒了？”

“来谢你。”裘厝咬咬牙，“也是给你歉。”

就是这问题，困恼得许奕本没睡好，“你是在和老侯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？我是被整蛊的人，他们是不是躲在哪里正要看我会什么表情？”

“还行。”

在遇到不想回答却不得不回应的话题时，许奕通常会用各愚蠢的假想来搪避免尴尬，给彼此都留条退路，都不知该说他蠢，还是太聪明了。

“我谢谢你，那天……帮了我。”裘厝浅浅皱眉，显然对陈林有那事不愿多回忆，“我也得和你歉，我最开始接你，目的不纯。我偶然知唐先生有个很喜他的Alpha，就想来看你笑话。”

运动过后散气，一没防护住，就容易冒。

老侯气吁吁跑过来，看了裘厝，视线回到许奕上，他绷着一张脸，表情严肃，“陈林有死了。”

今天裘厝给他的觉，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了，等人走近，许奕才发现这人居然没有他那标志的香粉，整个人气质突然变净，许奕都不太习惯，“你来什么？”

坡上台阶后的小树丛一直有个人影晃动，许奕盯他好久了，畏畏缩缩，看着就不像好人。

叶泽侬没上去打搅他，站在树下，几乎了沉谧的空气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