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毒。”

“对不起，哥哥。”恶龙认错总是很快，他低下，却在嘴相的前一瞬顿住了，没有吻下去。

恶龙忽然垂，离他极近，恰是一个吻的距离。

“斯帕克林。”

长发散落在后，被湖捧起，又随着缓缓飘动，衬得他像是一尾妖冶丽的人鱼，珠过他的泪痣，他意识到恶龙许久没有说话，声唤：“斯帕克林？”

人猛地抬，忘了顾及自己被圈住的柔的肚腹，捧着恶龙的脸颊张地：“快吐来！”

恶龙随手拿起一块心吃掉，尖牙轻而易举地将它磨碎。

龙尾圈住他的腰，像是蛇一般缠着自己的猎，仿佛如果听到的不是满意的回答，就要对猎施以惩罚一般，人因而不敢动，也没有回答。

人不由地笑起来：“是吗？好可惜呀，我也很想亲斯帕克林的。”

恶龙一愣，又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“然后当然是回家。”

“现在不能亲哥哥，”恶龙烦闷地说，“还有心的味。”

：“去。”

恶龙说：“没有心的味了。”

恶龙故意没有说话，他微微眯起红眸，人的手有些颤抖：“快——斯帕克林！我不生气了，也不吃别人的东西，快吐来！”

恶龙的占有得到了诡异的满足，他蹭了蹭人的手掌：“只有我不会伤害哥哥。”

圈在他腰上的龙尾一，他不敢再逗恶龙了，忙：“我想去清洗一下。”

“嗯，”恶龙专注地看着被他圈住的人，“哥哥很快就能看见了。”

人仰，他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索吻的姿态：“怎么了？”

车和人类都停在很远的地方，月光洒在恶龙黑的鳞片之上，大的龙躯将一方湖圈去，他的尾垂在人侧，尾尖轻轻拨着，帮人洗他的长发。

他试着思考过人类的情，虽然于他而言只要哥哥就够了，但人类的情是不同的，有喜、有，也有很大很大的世界，他想要哥哥中只有他，然而这永远比不过哥哥开心。

他不由轻笑起来，嘴角的弧度印在人掌心里，人便都明白过来了，但惊惧之后他也没什么力气生气了，无奈：“斯帕克林……”

人眨了眨，他的黑瞳没有焦距、也没有神采，却很温柔，恶龙忽然问：“哥哥想看见什么？”

他认真地询问人的想法，盘算着未来要带哥哥去哪里玩，但人误解了他的意思，他说：“然后？”

“嗯嗯，对，斯帕克林是最好的小龙，乖，听话，快……”

人毫不犹豫地回答，他的睛因为笑意而微微眯起来，显得更温柔。

“明天就要到王城了吗？”

可他那副模样实在没什么威慑力，恶龙兀自把他抱起来、困于自己怀中，不满地问：“哥哥为什么吃别人的东西，不吃我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