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求过姻缘……

“朕不信命，但朕信因果。”所以他想为宋裴求一个来生。

“多谢主持。”

“当渡，得渡，且自渡。”主持拿一姻缘牌。“早些年的时候，上卿大人拿着这个来请人销毁，他不知我认识他，便擅作主张留下来，如今，该归原主。”

司空祈却日复一日的重复他枯燥而繁忙的日。

司空祈接过那块牌，翻转过来，刻着两个模糊了的字，却也大概认得上面刻了什么。

他到了最后一刻都没把话说完，宋裴就断了那气。

宋裴的葬礼很盛大，比之帝王的规格，有过之无不及，全城守丧。

“宋裴？”司空祈语气颤抖的试探呼唤，怀里的人再没有回应。

当司空祈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，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
君王红了睛，将人拥自己的怀里，好似要将这个人自己的骨血中去。

他知宋裴那句未说完的话是什么。

主持心惊，以为自己看错了，再去看，已经恢复正常，仿佛方才那一是他的幻觉。

主持摇，“还请陛下，勿要太过执念。”说罢，转离去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司空释笑声，“你又自作多情个什么呢？未亡人，哈，可笑，他认吗？”

“陛下从前是不信佛的。”主持说。

醒来后他去了佛寺，三步一拜再叩首，一路拜上长阶。

诛心不过如此，司空祈的脸霎那间变幻，有些扭曲和狰狞。

“你以为这样就能离开朕，你妄想，宋裴。”君王的语气充满了冷酷和狠决，“你就算是死，也是朕的。”

但他并不打算去实现宋裴的希望。

司空释愤而离去，这一去，再也没回来。

如今一人魂魄消散，另一个却了执念的障，当真是冤孽。

黄泉路上，你与她，不会同行！

“你为何不早将我召回。”

主持临时回，看着那人又继续三步一拜的叩首，叹了气。

“他不想见你。”司空祈着丧服，亲自为宋裴守丧，以……未亡人的份。

“至少朕与他拜过天地，过夫妻，你连未亡人的份都没有。”

药碗落在地上，摔了个粉碎，汤蔓延在地面上。

他生前所的一切，都被铭记在史书之中，他一生创下的伟业与君王平齐，死后被封一字并肩王，那青史上毫不避讳的记载他与君王的君臣相得，互相成就，以及那耐人寻味的关系。

当时必定是没有放在心上，才有如今的结局。

这位贵人大约是不记得了，早些年的时候他同那位上卿来过此地，二人求签，一个帝王签，一个却只得一句，“授魂与，情不寿。”

一日，他了个梦，梦里的宋裴没有来世，独留他活在那怪异的世界里无望的等待，独偶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