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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生迁就(2/2)

容山学的校服领卷了;发长了;又瘦了连锁骨都清晰可见;长了,校服了脚腕。

贺余乐停住脚步,看容山学无知无觉地撒手然后拍了拍他的背包,转那一段黑暗里。直到看不见人了,贺余乐才继续往前走。路灯一直亮到他家楼下。

“贺余乐,”容山学最后说,“我真是栽了。”

三那年,他们三诊完了一起约朋友们吃饭,五个人聚餐,超过一半的人份证上都已成年,卓光和童澜当然没乖乖喝果,喝的是店家的自酿,甜的,度数还没rio。他们考完就溜来吃,容山学校服还没脱,解了两颗扣问他:“好喝?就是度数有儿低,我下次学学怎么酿的。”

“是这个理。”贺余乐几乎要谢他妈给了他这么一副好脾气,留住了容山学,像壳磨沙一样磨平时间的棱角,留下珍珠。珍珠不贵重,中间那漫长的,痛苦的,甜的路途才重要。

贺余乐锤了他一下:“你嘛呀。”

虽然容山学比他小了两个月,但也不妨碍容山学其实把他当弟弟看。贺余乐也很容易依赖人,甚至恍惚地想,如果从他生命里剥离掉容山学,那一定是宛如凌迟的事情。

然后对岁月的逝,时光匆匆全都熟视无睹。

“啊我到了,你自己小心啊,拜拜。”

他们两个人那个时候住的也还近,脆吃完饭一起走路回家消。贺余乐单肩背包,容山学低看手机,一看就知是他妈妈在问他怎么还不回家。晚上八的夜风徐徐来,时间好像凝固了,路灯一盏一盏照不亮夜空,这段路似乎没有尽。贺余乐的手机揣兜里,他跟家里打过招呼,妈妈说今天晚上不回来让他早睡,好像是谈了一个开公司的男朋友,贺余乐不太喜,也不过问,毕竟他没什么决定权。

那个时候还只是依赖,越长越大,喜度才越发超过阈值。当别人谈论哪个哪个班的某个女生多么好看,多么可时,他的目光只在容山学上多停留过。

“我也的,但是外面卖的贵,自己喝还能顺带给你尝尝。”

贺余乐听见他问,顿时有张起来。他用了香氛,怕自己味儿冲,这个气温汗味火锅味夹在一起真不好闻。其实也有一分原因是要和容山学一路走,真是心机啊我。

贺余乐本不知自己在说啥:“嗯对吧。”

容山学特别特别将就他,可能是天使然也可能是习惯的,贺余乐想往东容山学就跟着往东,想往西那就跟着去西边儿。这就导致了贺余乐不怎么唤他,而容山学一直始终自觉地在他边,保持着陪伴者的角

“你上怎么一乌龙的味儿。”

容山学偏过在他领嗅了嗅:“是好闻。”

后来问起,容山学也是说:“觉你脾气好,跟你合得来,的也开心,我不太喜际,我妈说一辈有一两个知心的朋友就够了。”

他说:“了香氛。”

由于是单肩背包,他一肩斜着,很容易就和容山学轻轻碰到胳膊肘。夏的前奏,风都是带着汗的黏腻,哪怕刚从饭店冷气中来。容山学被他蹭的的,看了他一,抬手放在他肩膀上,近乎是搂着他,把他的书包肩带摁住——他肩带老是,所以才倾的这么厉害。贺余乐闻见他上的火锅味儿,心想我昏了了,就算他上一火锅味儿我还是觉得好好闻啊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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