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余乐迷迷糊糊躺在客厅，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到有人在拉自己，然后就是一个厚重的东西从自己后背上裹了过来。容山学上还是冷的，贺余乐把脸压在他领边的一颗扣上，容山学半抱着他把毯给他裹好：“你穿个睡衣就躺这里不怕着凉啊？”

贺余乐转过去看人群里的卓光，这个女孩从红毯上缓缓走来的时候，酒店的灯光如同碎钻一样铺满她鹅羽般的肌肤，她的丽可以打动任何一个人。她和她的人还是走到一起并且结婚了，这足以为一段满的情故事写下句号。贺余乐当然很羡慕，却也很平静。

又不在。

婚礼下午两结束，两个人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衣服。容山学新家装修的也差不多了还在散甲醛，贺余乐没去看过，被暗示了好几次也无动于衷。说实话他是有怕的，那是个他不熟悉的房，那房以后会住谁他也不知，他就是在抗拒有关容山学的未知的一切。

其实跟婚宴菜没关系，这都好几个小时了是个正常人都得饿，贺余乐说完更觉得两个人今天脑都多多少少有问题。容山学果然接下来再没有提一句有关婚礼的事情，跟他瞎聊了会儿。

“对，”贺余乐也不抬，“你结婚的时候记得避着儿。”

再拐两条街有个靠江的夜市，平时开市早，这个时间人正慢慢多起来，容山学要了几瓶啤的，贺余乐喝的不多，看样是饿狠了一直在吃。

他抓了抓发，知自己的表情这个时候一定很丧。虽然总有那么时间不想面对容山学，大分时候见不着还十分想念，贺余乐躺到沙发上，心说没错，他妈的，这个时候就好想谈恋，睡醒了有个人能亲亲抱抱举，空假了什么也不就这么黏在一起——西八，怎么还不回来。

“你今天简直整个人都写着不开心，”吃完了两个人顺着往回走，容山学两手放在兜里。他一八六，贺余乐一七九，

贺余乐也知自己有莫名其妙的，可能是被卓光结婚这事儿刺激到了，赶爬起来抓了两把自己的发，跑去换衣服去了。晚上气温怡人没那么冷，贺余乐围了个简单的小围脖。附近有家店东北菜馆，容山学带他吃过一次，结果两个人转了一条街过去发现没开，卷帘门上贴个字条说是老板有事回家，三天不在，今天是第三天，明天回来。

”

贺余乐的疲倦铺天盖地地反扑而来，闷睡到下午六，都快睡掉了，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找吃的，发现容山学不在家。

“那就好啊。”贺余乐轻轻笑了，没有任何负担，仿佛容山学这句话无关任何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亦或者是什么承诺。

容山学哭笑不得：“卓光订的那酒店婚宴菜那么难吃啊？”

贺余乐摇了摇，容山学则伸手把他的额发撩到后面吻了一下他的额，没发烧，看来就是睡糊涂了而已。贺余乐问：“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。”

容山学顿了一下，说：“没去哪儿，你饿不饿，我带你去吃东西吧，换衣服去，快。”

贺余乐说那别折腾了去附近夜市个串吧。

“这就赶我走了？起来先把饭吃了再说？”

如果他是女孩，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追容山学，还是死赖脸地追，还可以跟容山学谈婚论嫁，然后结婚生猴。他垂下睛，近视手术过去了那么久，他的睛还是会时常有涩。

贺余乐不依不饶抱住他脖：“其实你说装修房一直都是借，不住我这儿你也有地方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