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卿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,抬朝天空看了看,雪已经越来越大了，地上积起细细一层。

“我听说其他学校都没准有设计这个项目，不知我们能不能拿个弹壳当纪念。”

段南川拿了一瓶，正准备离开，突然听见一班班长和另外几个学生的对话：

A市冬天虽然冷,但很少下雪,最近几年更是年年冬失败。

可是一直到军训，云卿都没有现。

中午故意路过一班休息区的时候，听到他们在讨论要不要去医院探病，段南川顿时有些后悔。

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前，弯腰捡起地上那个盒。

段南川看到她闪闪发亮的睛，吓得立即藏在树后躲着，看着天空勾起了角。

段南川拿着包装好的盒在门转了好几圈，突然看到远有车靠近，吓得他迅速把盒放在门，转藏到了树后。

三天后，他完成自己的击训练，起来的时候侧，挡住教官和老师的视线，偷偷把地上的一枚金弹壳藏了起来。

“段南川。”

“想看吗？”

……

“老师说了，不能拿，有教官盯着呢。”

还没回答,段南川慢慢摊开双手,一片六角形的雪安静地躺在掌心。

“大家快来看啊，真的下雪了！”

远远的，段南川听见她有些沙哑的声音。

刚开,后不远的帐篷突然被人掀开，一个学从里面走来,看到外面纷纷扬扬的雪景，惊喜地了起来。

她整个人看上去的蔫蔫的，分明是夏天，上却裹了好几件厚衣服，圆的，像以前在纪录片里看到的企鹅。

段南川不动声地拿着离开。

每天打照面，云卿肯定能认他。

那时候已经快要开始击训练，班上的人都在为摸到真枪而兴奋，段南川却不兴趣。

一边翻手机，一边大喊：

早知当初学习再努力一，现在他或许就在一班了。

云卿还没认他，现在去要以什么份把东西送去？

其他几个帐篷陆陆续续亮起灯,闻讯赶来。

“下雪了！今年第一场雪啊,快拍张照。”

“这是什么？”

车停在门，云卿走了下来。

当天一休息，段南川就迫不及待地拿着弹壳去了云卿的家，站在门，犹豫着要不要门铃。

云卿一气,迫切地想要说什么。

她忍不住屏息，觉不只是这片雪,就连周遭的一切都被下了暂停键。

他在一班的班级方队里找了一遍又一遍，最后才终于打听到，云卿生病请假了，整个军训都要缺席。

他想要去看云卿。

“啊？真过分，连弹壳都不给。”

“云卿同学肯定错过了，不然还能给她拿一个。”

一定要狠狠嘲笑她。

打开盒看到里面的东西，顿时发一阵惊呼，转朝周围张望。

☆、十年（5）

云卿看着面前的手,心扑通扑通。

“怎么这么亮……下雪了！是不是下雪了？”

手隔着肤的温度，他手中的时间仿佛就此暂停，雪竟然还没有化,晶莹剔透。

他双手兜，心情不错地等着云卿了家门，才终于转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