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又把矛指向程洲：“你有病啊在这里睡觉？”

“第一次遇到这么针对我的人，”他用嘴型这样说，面无表情，威胁似的，后面那句话才声，“这个怎么还你，策划怎么，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“我的。”

明明刚才还看到了的。

程洲说：“是很像中生。”

我慢吞吞跟在长后面，就要上后面那辆车，已经钻车里的程洲又打开车门，走到我面前。

“她说和我谈恋太憋屈了，就分了。”

长小跑到我后，拍我肩膀，没好气地抱怨：“你怎么自己过来了，害我找不到。多危险啊。”

加过，直接让写方案有难吧？”

程洲用很惊诧的吻反问。

我抿了抿嘴，取那瓶递给他。

我把电脑背包里，突然想起来之前特意买的解酒药，拿来给长。

“你别看她脸小小的像中生，个比我还呢，得一七几了吧。”

我又摇摇。

我楞楞地，把瓶放到他手心。程洲握住，说谢谢，然后他重新钻回去，下车窗，只一双睛。

我连都忘记了。

“……分了啊？”

清醒的把醉鬼一个个到车上，清完人数，有人着急地喊：“怎么少了一个？”

长发着懵：“他酒量很好的……刚才不还好好的，谁惹他了？”

“小安！”

“不知？”

这次我。

明明说好要解释不讨厌他的，事情为什么又变成这个样了？

从七半喝到十一，还有半小时寝室门禁，这场聚餐才将近解散。男生桌喝得讲话齿不清，还嚷嚷着再来一。长站起来把他们劈盖脸骂了一顿，让我去帮忙打车。

买也会被认为是讨厌吗……？

“分了，上个月。”

砰一声，程洲上了副驾驶。

我解释：“因为刚好看到了……”

程洲转了回来，低看了我一阵，似乎在辨认我是谁。

我左顾右盼，街对面，熟悉的影正站在自动贩售机前。我跑过去，距离两米时又放慢脚步，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到不安。

“同届……？”

长很惊喜：“你连这个都准备啦？”

“不为什么？”

我摇摇。

好在话题就此结束，饭后闲谈似的讨论，但我的耳朵几乎要滴血了。有一波人匆匆来，坐到程洲那桌，很快服务员上了烤蔬菜和啤酒，店内彻底闹起来，人声鼎沸，我再听不清程洲在说什么。竖着耳朵也只能很模糊地捕捉到几句话。

车窗又关了上去，我甚至不知他有没有看到我错愕的表情。

是程洲。

程洲也举起杯，笑着说：“别了，跑着呢。”

“怎么分的？”

我：“备用的。”

“他好像醉了……”

长奇怪：“什么大一？人家小安大二的，你们同届啊。”

程洲没接，把手机锁屏放回袋里，脑袋靠着贩售机闭上睛，好像是很困了。他的肩膀宽阔笔直，脖又很修长，把t恤撑得英好看，我的指在冰镇的矿泉瓶上认真描摹他的廓，珠滴滴答答落到地上。

“你嘛帮我买？”程洲突然问，声音糊。

本没有刚才晃得二维码都扫不好的样。

“小安是吧？”

他伸手，发音无比清晰。

我要怎么和他说话……？

“长这么帅没用啊阿洲，这是第几个了？”有人举起玻璃杯和他碰杯，“敬你了，早日走失恋影吧。”

程洲举着手机，对贩售机扫码，始终聚不了焦。我站在他后，一言不发拿手机，帮他付了两块钱。

这次还没解释完，程洲掀开瞥了我一，然后直起，步履平稳往对面走去。

第一次遇到这么针对我的人？

“真聪明啊小安，回去报销。”长夸完我，把药拆开一个个分过去。等到确认分到程洲了，他很安静地就着吞下，重新趴回桌上，我才跑去打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