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察觉到对方平静外表下掩藏的狂情绪，只是直觉告诉她，这并非自先前三人的情纠葛，而是其他。

她想了想，然后说：“刚才的事，就当没发生过吧。我不会告诉其他人。”

他是在为刚才的那个吻歉吗？

“随便你告诉谁。”沈恪定定地看着她，语气柔和却定，“我只希望，你能记得今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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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旬不明白，他千里迢迢从北京到苏州来是为什么，和自己在外面耗费这一整天的光是为什么，甚至不明白，刚才的那一个吻，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
“哦。”她握着手机，低低应了一声，心里觉得羞恼又甜，“就回来了。”

她不想他这么麻烦，便：“你忙你的吧，公司那边不是还有事么？”

这人转瞬又下的笑起来，“接下来就该忙你了。”

第二天

她已经作了自己的选择，也无意再与沈恪有任何瓜葛，只是她既分辨不方才那个吻背后的意味，也不愿拿它去离间他们兄弟之间的情。

桑旬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，看见下方不远就是一大片芦地，空中隐约可以听见下方传来的孩童嬉闹声，有徐徐清风拂面而来，她先前的郁结与烦闷被一扫而光。

有人心思不正，被她这样简单一句话就撩火来，声音喑哑：“明天赶回来。”

电话那的人大概是想岔了，当下就笑得开怀，颇有幸灾乐祸，“我早跟你说了，沈恪他这个人无趣得很，你看，我就知，你跟他多呆一会儿就受不了吧。”

她早就被这人调戏惯了，此刻也不觉得有什么了，只是“呸”了一声，然后要挂电话：“不和你说了，我要去洗澡。”

片刻后，沈恪又低声：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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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至衍很快又在电话那说：“明天几到？我去接你。”

她觉得今天的沈恪实在太奇怪。

桑旬转去看沈恪，却也已经不期望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了。

对不起什么？

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，男人又重复了一遍：“今天你们去哪里玩了？”

他的心里似乎压了许多的事情，桑旬也不明白，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和她有关。

其实刚才沈恪已经松了力，她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将他推开。

“没去哪儿，就随便逛了逛。”她生怕电话那的人听她的异常来，想了想又赶补充，“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，我想明天上午就回来。”

电话那静一静，才听见他说：“都忙完了。”

沈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只是指了指下面，“你看。”

初醒，猛地一把用力推开沈恪，不着痕迹的往后靠了几分。

知个。桑旬难得的在心里爆了，一时又想，这个蠢货，差被绿了还这么开心。

桑旬勉定下心神，终于开：“沈恪，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？”

晚上席至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，她难得的觉得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