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其实桑旬以前并不是这样，她遇到过那样多的事，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掉泪。

桑旬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，说：“等下，我歇一会儿。”

“还有一下。”他默默。

桑旬酝酿许久用尽了全力气，给了面前的男人一耳光。

其实女人的力气就那么大，被打几耳光不痛不的，本算不了什么，更多的屈辱是来自心理上的。

果然，席至衍见她哭，一下就心了，他涩声：“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不好……我把心都掏给你了，你说一拍两散，有想过我要怎么办吗？”

“啪！”

两人都沉默下来，他又凑过去亲她，齿缠间模模糊糊：“你都打回来了，以后要怎么跟我闹都行，但有些话不能再说。”

原来打人真的会上瘾。

不过好在现在都结束了，席至衍轻轻呼一气，又抓过她的手，放在掌中轻轻挼搓，说：“好了，打完了……手痛不痛？”

她歇够了，觉得力气又回来了，转了转手腕，又是一下，狠狠的一耳光甩在男人的脸上。

就好像打完就能一笔勾销一样……就更有理由和他光明正大的纠缠在一起一样。

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，席至衍十分不耐的拿过手机，却在望见屏幕的一瞬间变了脸，他将手机攥在手里，又看一桑旬，这

桑旬的圈再度红起来，她在男人的怀里挣扎，“……我不要。”

先前占她便宜时也不是没有被打过，只是都不如现在这样来得难堪和屈辱。

桑旬咬着，没有说话。

她了鼻，沙哑着声音：“你知不知，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贱……我不想再和你这样下去了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她终于。

席至衍见她不动，又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来，沉声：“打完心里能不能舒服？”

这个人呀……没有人比他对她更坏，也没有人比他对她更好。

见她不说话，席至衍又抓起她的手，说：“我知你心里不好受，但是贱的人是我，是我死赖脸的缠着你……你先把那两掌扇回来，嗯？”

桑旬没料到他这样，一时也止住了泣，有些发怔。

桑旬泪，说：“查完案我们俩就一拍两散。”

也许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说这话来，席至衍怔了好一会儿，才黑着脸断然拒绝：“不行！”

她知，自己现在这样哭，无非是因为有人疼，有人珍惜她的泪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男人的脸陡然变得十分难看，他攥她的手腕，声音森然，“你有胆再说一遍。”

“不痛。”桑旬摇，将手来，然后默默：“还想打。”

她不想这样。

席至衍的模样吓人，自从他在桑旬面前剖白心迹之后，便再未这样对待过她，桑旬鼻一酸，委屈得又想哭了。

没放下。

不怎样，他从前过的那些混事总要慢慢还，那就先从这两耳光开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