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一廖远起床后，第一时间先给郭智打电话。

“行。”廖远笑。

“哦……”郭智说，“过完年，早回来吧。”

郭智这时候……也在放烟吧？她说了，郭恒买好了好多，每年他们都放的。

廖远的心就变得柔。

这很好。

总有一天，可以吧？

【哪个好看？】她问。

晚也就是那么回事。上了年纪的人和小地方的人比较看，像廖远这样的年轻人，又在帝都混过了，对这节目免疫度就比较了。看了一会儿全是歌功颂德的主题，觉得没意思，换了几个频，都是同样的晚会。

给郭家人拜完年，

廖远嘴角笑望着那些照亮了夜空的烟。他独自一人在空的宾馆里，迎接新旧年的替，却并没有觉得空虚寂寞冷。

郭智回复：【家里床单都旧了，买些新的。】

两个人又腻腻歪歪说了些彼此想念的话，说了很久，才挂了视频。

屏幕里的郭智有一瞬就仿佛画面停滞定格。然而其实并没有，WIFI信号满满，网络很通畅。

“没事的，我住在这边比住在家里舒服。这边是有空调的。住在家里，已经不太习惯了，冷冷的。”反而是他安她。

家，对于属于这个家的人来说，是温的包容的。对不属于这个家的人来说，却又有封闭和排外。

真好。

廖远庆幸自己没有冒然提要去郭智家过年的要求。他要提了，郭智肯定不会拒绝他，郭家人也会迎他。但他要真去了，人家一家势必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然放松，其乐。

又问：【嘛？】

他一边看着晚，一边翻着短信和微信。找了几条比较好的拜年段，改成自己的名字，分群分组的群发。

过了一会儿，又发了些七八糟的东西让他选。廖远就选了自己觉得好看的那些。

确认她父母都起床了，这才打电话到郭家的座机上去，毕恭毕敬的给未来老丈人拜了年，情的跟未来丈母娘拉了半天家常，给她讲了他家乡这边过年的风俗，足足得讲了七八分钟。要不是老丈人在旁边促，丈母娘听着一时半会儿都还不想挂电话。

“没有，我住在宾馆。”廖远解释，“家里太挤了，我不想睡客厅，我们这边白天很早就会有客人来拜年。”

微一愣。

真想在过年的时候，和她一起放烟。

“这是你房间？”她问。

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多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
廖远看了看，回复：【1、3、4、6好看。】

他发现今年他收到的这类短信，似乎比前两年多了不少。回复也了他不少时间。

十二的时候，炮声跟开了闸似的，把他给震醒了。他醒了醒神，走到窗边拉开窗帘，看了一会儿。

绚丽的烟闪耀，时不时将他的脸庞照亮。

相反，对新的一年，对未来，他从未这样期待过。

微信响了几声，划开一看，郭智发了一堆截图给他，全是床上用品。

他就关了电视，准备睡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