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婚？”男人的语调了几分，诧异，“你才多大，就结婚？你不是才十八吗？”

他充满奇怪和不解的语气，让廖远苦笑。他意识到，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，其实是被自己惯来的。

“对对，就是游戏机。你知就好。”男人很兴，“你弟弟的同学家买了一个，你弟去人家玩了一回，回来非闹着要买一个。”

他并没有觉得廖远说起结婚太早，他们县城小，了县城就是农村。二十岁结婚，甚至十八九结婚，一不稀奇。年龄不到，就先办婚礼，以后再扯证。也经常现夫妻两闹离婚，结果去了民政局才发现本就没领过结婚证的事。

廖远想了想，才不确定的问：“X-BOXONE？游戏机？”

“不行。”廖远没有犹豫就拒绝了。

从郭智答应跟他在一起那一刻，他就不能再浑浑噩噩混混沌沌的过日了，他必须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，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责任，扛起两个人的未来。

“……我已经二十了。”

但他那个时候太年轻了。对他来说，天之乐就是在孩穿得净净，并开开心心的情况下，由得他去逗逗。仅此而已。至于拉了了，渴了饿了，困了闹了这些事，自然是丢给家里的女

他还记得廖远生的时候，他也是喜开心的。他们这里，虽然不说是多么的重男轻女，但是一举得男，还是让他得意的。特别那孩可以说是集合了他和他前妻的相貌上的所有优，长得特别漂亮，让人看着就喜。

他之所以没有犹豫，是因为他在接电话前的那一秒，就已经想清楚了。他不能再任他们予取予求，因为他……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
“二十了？”男人喃喃，“你都二十了？”

男人没料到会得到这样脆的拒绝，他似是楞了一下，张就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哦，那怎么了？”男人奇怪的问，似乎找不到两件事的关联。

他有些吃惊，有些不信。对廖远的印象，似乎还停留在十八岁，他住在中宿舍的阶段。

可是一眨，他就已经离开家两年了，自力更生，在他都未曾去过的帝都挣扎生存。非但如此，他还能拿钱回家，听说，他也时时的给他妈妈一些钱。

郭智有车有房，不代表他就可以坐享其成。恰好相反，就因为郭智比他了太多了，他才更得努力。

廖远沉默了一下说：“我得准备结婚，我得攒钱。”

这件事，首先就得从赚钱和攒钱开始。

对话便陷了尴尬的沉默。

“哦……哦……你都二十了啊。”男人如梦初醒，呓语般的自言自语。“真快啊……”

他叹气，说：“爸，我有女朋友了。”

？”他问。他蹩脚的英语还带着家乡音。

他有了郭智，就必须为两个人的将来考虑。

怎么突然之间，他就长大成人了呢？他现在甚至说起了结婚。

“你给他买一个吧。”他很自然的说。

他只是没想到一转，廖远都到了能结婚的年龄了。

电话里陷了一阵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