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次见哥哥这么开心。

实验室的师兄见了也很欣，不止是欣，沈寂川小小年纪就能设计如此先的作品，实在是当之无愧的天才。

直到打开门一路小跑过来，她才确信那就是她的寂川哥哥。

呦呦惊喜：

呦呦其实早就看见他们了，但因为沈寂川是站着的，而且没有拄拐杖，呦呦看了半天也不敢认。

小到上厕所洗澡，大到门上学，沈寂川从没让家里人心太多。

“寂川……”顾启洲不自觉红了眶，“现在你和我们没有任何区别了，你成功了。”

“长了。”

但那些都是僵如铁的，绝不会像这样随着他行动变换重心、最大程度上模拟正常人行动的义肢。

可顾启洲知，这让人放心的背后，藏着的是他独自一人付大的努力才能克服的重重不便。

一个沉稳有力的步伐。

开车回家的时候，顾启洲下意识地又要去后备箱拿沈寂川的椅，然而他刚一下车，就见沈寂川已经站在了车门外。

“那

“哥哥的长回来了吗？”被沈寂川抱在怀里的呦呦东看看西看看，“怎么回事？不是说长不回来吗？”

屋里面传来了刚放学的呦呦的声音。

平时坐在椅上是看不来，可一站起来才发现，当初沉默寡言的小男孩，已经快长成了一个大大的少年。

“没有没有，我在科研上没什么建树，只在气得数学老师改行上有小成就……”

这样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的觉，他已经太久太久，没有会过了。

“哥哥——！”

他面上了些许淡笑：

沈寂川今年快要满十岁，现在的小朋友营养好，快十岁的年纪，竟然已经有了一米六多的。

整天猫在实验室的工科狗对娱乐圈名人并不了解，顾启洲作为一个当年文化分低得差没考上戏剧学院的学渣，被人家清大材生如此殷勤恭维，实在受之有愧。

沈寂川怕吓着呦呦，没有立刻给她看自己黑漆漆的、冷冰冰线条组成的机械。

“顾叔叔，以后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。”

“谦虚谦虚，叔叔真有幽默……”

“长是没长回来，但是我自己了一个。”

这一句又让顾启洲不争气地间一酸。

“好，好，什么叫以后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？你以前也都是自己在照顾自己啊……”

他可以走路了。

他甚至比四肢健全活蹦的呦呦，更让人放心。

沈寂川上一世不是没用过义肢。

“哥哥哥哥哥哥——！”

顾启洲站在沈寂川面前，摸了摸他的。

两人误会很地完成了这一次对话。

跟个小公咯咯哒一路跑来的呦呦直直朝沈寂川跑来，而这一次迎接她的不是熟悉的小椅，而是将她举起转圈圈的哥哥。

呦呦确实呆住了。

“发什么呆？吓到了吗？”

即便还有改余地，但临走的时候，他还是真心实意地握着顾启洲的手：

“叔叔您儿真是个天才，想必您在科研方面也有所建树才能培养这样的儿吧？您是学理的？还是学材料的？还是我们机械工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