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是为难地说：

这题超纲啦！

回家之后的呦呦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，满屋跑着跟人炫耀自己会算数了。

“是呦呦小聪明，也不是小鸣的功劳，呦呦小就是太善良了……”

越鸣忍了又忍，没有忍住，压低声音：

呦呦这才重新找回自信，调：

“一加八等于多少？”

沈寂川想了想，又问：

沈寂川疑惑呦呦怎么突然开了窍，向她问起的时候，呦呦很开心地说：

呦呦充满自信的表情卡壳了。

“那九加二……？”

怎么会有人自己说自己是妖怪的？

看她得意的小表情就跟了气的球一样要耷拉下来，沈寂川见好就收，安：

这么厉害？

“九！”呦呦充满自信地答。

抗拒的，憎恶的。

沈寂川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，会对着二十以内的加减法说太难了的评价。

顾妙妙就更直接了。

“……”

“嗯！这个好难的，呦呦还没学！”

等正在兴上的呦呦跑去和郁澜炫耀今天变聪明了的自己后，厨房接的顾妙妙走了来，显然听到了呦呦小喇叭似的声音。

“七！”呦呦得意得原地转圈圈。

沈寂川听着张姨下意识地贬低越鸣，皱了皱眉。

越鸣的小脸上敛去了刚才的笑意，他的眉拧了起来，漂亮的脸摆一副极其厌恶的表情。

“他还会背好多好多单词，他全都记得住！”

“越鸣哥哥好厉害！他就讲了一会会儿，我就听懂啦！”

越鸣觉得她好傻。

“不可以欺负绵绵！”

“怎么不是他的功劳？”

“它不是小羊，它是妖怪。”

越鸣分辨不那是什么，但并不会将她错认成妖怪。

“你要是欺负绵绵，我就不能和你玩儿了，你不要欺负绵绵好不好？”

“不会也没关系，这个太难了，不会很正常。”

六岁的小姑娘望着她，神清澈。

“三加四呢？”

呦呦：“那、那我也是妖怪！绵绵是我的朋友！它是什么我是什么！”

沈寂川对此表示怀疑。

呦呦还沉浸在自己的厉害之中，顺便疯狂了一波越鸣的彩虹：

“是越鸣哥哥教我的！我教了他英语，他教我数数！”

“我还看到他有一堆老师发的小星星！好多好多！老师肯定很喜他！”

他看得来，呦呦本不是妖怪，她上有和他相仿的气息。

他瞪着绵绵。

张姨也听得一清二楚，她不好意思地说：

他觉自己被呦呦折磨得已经十分心平气和了。

*

看着呦呦仿佛护犊的老母挡在小妖怪面前，越鸣并没有继续跟她辩解，收拾收拾东西，背上书包独自一个人朝很远很远的公车站走去。

……就你这二十六个字母都记不住的，能教人家英语？

呦呦伸乎乎的手臂抱住被推开的小羊羔。

哎呀！

“郁阿姨请的可是学国外教育的博士来教呦呦，还有沈寂川，老师说他连六年

被呦呦的算数天赋折磨过的沈寂川一个不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