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家当年的案，算是武皇帝造就的一系列冤案中的一桩，说大，比他们家死人多的，不下十桩，说小，也死了上上下下几十人，又因是过三代帝师的家族，这事在当时也闹得沸沸扬扬。

靖王爷叹过后，龙骏彻底低下，摊上这样的爹，真是前世的报应啊。

靖王爷一双睛里，闪的都是不怕事大和看好戏的快乐因。

“这事若是让聂谨言知了，怕是会火上浇油，更加灿烂一些吧。”

婉儿那小脸一绷，一双琉璃睛都不是好笑，还拉着聂谨言换衣服，当然不是为了讨好，如今和儿说了，就是让儿心里有数，好转报给皇上。

“我儿终于得了。”

婆呢，九泉之下，定然心满意足。”

“那是自然，若是对付就坏了，婉儿是嘉妃边养大的，我查来的消息里，两个人关系甚好，到也对得起情同妹了，太后是皇后的亲姑母，嘉妃有，皇后是最急的，她这个当姑母的定也不觉安生，呵呵，婉儿这个妹，必也是太后里的钉刺，何况还牵扯着聂谨言。”

龙骏笑笑没有接话，他爹有的时候和小孩似的，心里有了疙瘩，就不太好解开，不过哄哄也就过去了。

“噢？”靖王爷一下来了兴趣，“太后竟也……”

“聂家虽从不结党营私，但事古板，在当时那风浪尖里，还敢上那样的折，实属找死，但一片忠心还是可叹的。”

龙骏摇了摇，朝政一有变故，往往倒霉的都是这些树立标杆的愤青们。

对于靖王爷收了一位义女，已封为‘温婉郡主’的事后，她只冷笑三声，“愿那姑娘好福运够厚，别叫咱们王府拖累了，能嫁得好男，以后清灯古佛、八卦罗盘伴一生。”

龙骏这次见到母亲，靖王妃拉着儿的手，好好地慈了一番，原本无事，但龙骏刚提到自己的爹，靖王妃立刻如电一般，痛骂了足有半个时辰，还是在佛前。

“今儿一早，婉儿和聂谨言去见太后了，我瞧着婉儿与太后不太对付。”

气节这东西，其实往往比家修得那气还难以琢磨，谁能说得清楚，但命却只有一条，保得住才有气节，保不住还哪有什么气节，你连气都没了。

龙骏避开去，假装没有看见，“皇上已想了委婉的法，在适当的时候，把这件事告诉他的。”

明着说了，反倒让聂谨言觉得他们事小，意在挑似的，真话也显不真来了。

龙骏越发觉得自己这个爹……，唉，儿不妄言父，他还是别腹诽了，但他决定是实话实说：“我娘骂你的时候，特别情义重、思念无力。”

龙骏眯着睛，闪一寒光来，“当年聂家事，太后……也没少参与，只是得隐秘，聂谨言没有查到罢了。”

靖王爷对于靖王妃还是时时牵挂的，他一个月总能　一天时间去莲观庵外，奈何靖王妃对他视而不见。

聂家用几十人命代价，总结了这条经验教训，被当时仅十岁的聂谨言取了去，了明哲保的事。

“你去看过你娘了？你娘她……她有没有提过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