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谨言昏迷着，整个人无知无觉，如石块一般，好似没有生命，只有抱着温小婉的一只手臂，像是要与温小婉的手臂连在一起似的，温小婉想来，却怎么也不来。

既然动不了，那就不动了。温小婉决定她好好倒腾倒腾气息，歇歇缓缓，等着天亮后，再动作。

这么从一直往下顺着的摸法，直到摸到聂谨言的右时，停住了。

聂谨言的右小骨折了，一白的骨已经森森地破了，支了来。

温小婉查看了主要几个位，觉得大至还好，一会儿即使有幸，有人发现他们，也不会通过那几个破裂的，觉他们有什么不同的。

她不敢再耽搁了，吃着劲，勉力把半边了撑坐起来。她只有一条手臂能用，另一条被聂谨言抱着呢。

止挣动后，几乎可以听到挂在她手臂的那个人，微弱的呼。极轻，细若游丝也罢，总是平稳地呼着的。

这回不用摸了，直接去看，也能看得清楚了。

温小婉忍不住抿起嘴，嘴角挑一抹欣喜的笑容来，这个死太监，还没死，真……真好啊。

这样就很好。她要在聂谨言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，尽可能地维护聂谨言心底最为看重的东西。

温小婉再次趴在石上面，好在这些石常年被冲刷，如鹅卵石般，到也不觉得如何硌得慌。

她的手臂脱臼，说来不算什么大事，接上就能好，但聂谨言骨折的……

聂谨言抱着是一死劲，而她的手臂脱臼，也用不上力气。她坐起来后，只能慢慢往聂谨言边移，再用另一只能动的手，抱着聂谨言往她边拖。

虽然聂谨言从来不说，但温小婉就是能觉得来，这人啊，太倔、要，还自尊得要命，看着快三十年，活下来没累死，已是奇迹了。

聂谨言上那素白银边的锦服，经过坠崖和坠潭，又有一些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波折，早已经不复当初的华彩，淋淋的不说，还有好几已经扯破。

这个时空的医疗技术平十分有限，何况他们现在的这个地方，温小婉只觉

聂谨言到现在没有醒过来，定是哪里受了伤。天亮后，温小婉已经瞧到聂谨言之前趴着的地方，有一小滩被河冲得已经淡了的血涸。

论力，聂谨言比她好多了，可连着她都醒了，聂谨言还没有醒，温小婉直觉不太好，聂谨言受的伤不会轻的。

温小婉不由得心气一沉，这么久了，还没有醒，这该不会是撞成……

最简单的，如果此时聂谨言的被刮坏了，她会毫不犹豫脱下自己的，给聂谨言换上。

夜幕之下，除了波光闪闪的河，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
总算挨天到天亮，温小婉也缓过来些，她又试着叫了一声‘聂谨言’，那边仍没有回答。

大致瞧过衣服后，温小婉的手开始在聂谨言的上摸了起来。特别纯洁的，不掺任何颜思想的摸。

她不觉得走光算什么事，比着她以前穿的比基尼、超短裙，被刮破的，那都算是保守派的，但聂谨言不同。

温小婉一儿打算也想不来，也不知聂谨言怎么样了，自己的手臂都被他拽脱臼了，想来聂谨言也受了伤。

温小婉了一气，额上的冷汗立时淌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