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满门抄斩，我那时候小，不太记得，好像是大不敬之罪吧，他爹当年是名扬天下的大儒，还过先皇的帝师，谁知就落这么一个下场。”

温小婉听莫绯漾提起久得泛黄的事，也就不在乎莫绯漾占了她大半张床，“他家……他家了什么事？”

“你和我说这些，有什么意图，我虽不知，但有句至理名言，我奉劝你最好是信它，”温小婉顿了顿才说：“这世间，知太多事的人，往往死得快。”

温小婉不费力气地踹中，也不知莫绯漾这雪白的，到底有多么，就这么不轻不重的一脚，竟还青了好大一块。

这最后一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，温小婉一时惊愣在那里，许久都没有接上话来，好一会儿，才问了一句，“他还有弟弟？”

温小婉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回去，莫绯漾肯定能躲开却没有躲。

莫绯漾的语气听不半分同情，讪讪地说着，“他也是个狠的，倌馆和，是选了后者，你说小倌难就不比太监好吗？我看他弟弟得好好的，这么多年也没被人折腾死。”

“去死吧！”

莫绯漾毫不吝啬地说来。说完，一双媚如丝，盯着温小婉，仿佛想从温小婉的里，看什么。

“你就那么厌烦我？我师兄可哪里好，长得不如我，还不如我懂风情，小的时候，小师妹也喜他，后来，他家里了事，了太监，小师妹哭得死去活来，不过……去年也嫁他人妇了。”

没想到，莫绯漾那斯的脑回路，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，他非但没有半分受了威胁的样，还非常神勇地要扑倒温小婉，同时说：“冤家，你这是在关心人家吗？人家好开心”

妖孽正经起来，温小婉不由得也正经起来。

皇权侮辱折磨人的方法，真叫人叹为观止，残忍之极。这么活着，比杀了他们，更痛苦吧。还能有效报复死了的人。

温小婉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很直白了。她好，但淑女好，取之有。这主动送上门来的，如毒药一般，她还想多活两年呢。

一代大儒的两个儿，就是这样的命运——一个成了太监，一个沦落了倌馆，了最下贱的小倌。

“是啊，他弟弟叫聂谨行，噢，不，现在应该叫翡翠了，扶摇馆的名角儿，梅调唱得尤其的好。”

“杀人本不是你的目的，你这样的手，既然已经混慈宁了，若是真想杀人，绝不会在寿宴之上，众目睽睽之下手的，我一不想知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，请麻烦你不要给我的生活带来麻烦。”

看了好一会儿，也不见温小婉的里的神有什么变化，有些失望地叹了一气。

莫绯漾改变了姿势，撑起来的长叠着那条被温小婉踹青的，单手撑在脸颊，斜躺在温小婉的床上，他长而卧，俨然占了整张床的大半儿。

温小婉还记得那天晚上，聂谨言失态地低吼，难以为他是为了升官发财才来太监的吗？这当然不是。

说着说着，莫绯漾没有支起的那条玉白长，很不要脸地往温小婉的垂在床延边上的小，蹭了过去。

“达到目的？瞧你这话说的，人家一个人也没有杀掉，怎么能算是完成任务呢，回到组织要挨罚的，你不心疼人家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