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岳霆渊埋在他肩蹭了蹭。

“劈天这事，除了你们二人，还有谁知？”

仿佛人命不过草芥。

冷静地拍拍他，云沧睛微眯像只狐狸，“何况现在这情况，也不全是坏事。”

“什么奖励？”

“此事万不可让他人知。不然真是后患无穷。”云沧沉，”当初在清平镇杀生救人，这也是你自己揽上的因果。”云沧警告他，“等尽藏宗那边解决了，你便随我去各平息鬼罢。”

虽然大多修者都视凡人如蝼蚁，但岳霆渊总觉云沧的冷漠中有些微不同，可能因为他总是很狂妄吧。

“等等……唔嗯……”云沧微微息着推开不依不饶的青年，齿间拉开细长银丝，”我有事问你，那条北边的龙崽说，是你劈了天？”

见他满面翳，云沧弹了弹岳霆渊的眉，“莫要张。”

“无。”

“我想和你真的尾。”岳霆渊伏在云沧耳边低语，下鳞片张开，危险地靠近男人的下。
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云沧笑看他，忽然觉下有什么冰冷的什缠绕上来。

怔怔眨了眨，反应过来的岳霆渊激动地缠到男人上，两人搂抱着，温存地靠在潭边细细地接吻，息的空隙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
“我若连这力都没有，你还想淬骨？八成在这季的昆仑山和哪条母蛇下崽呢。”云沧好笑地掐掐他的下，让他别拈酸吃醋，老实代。

虽然天本就岌岌可危，但自己一刀下去加剧鬼门中开，群鬼倾巢而在人间为祸，自己怎么也脱不了系。何况云沧还曾要求他固守鬼门，自己这一法几乎完全拂逆了云沧的意志，万一他又以此为理由离开自己……

弃我去者，昨日之日不可留，事情已经发生便不能再改变。但诚如穆冷川所言，你自己的事情就应当自己负起责任。若你心有悔意，便以杀证，好好补偿你的过失。”

“兹事大，兹事大呀。”云沧靠着他不住摇，可惜脸上却是缺乏表情的冷静，仿佛只是今晨晚起少吃了一顿早饭。

“……”岳霆渊顿了顿。有些迟疑，“你有时很冷漠。”

拨开青年脸侧的发，云沧笑笑反问，“怎么，你的人看不得，我的人就随意看得？”

岳霆渊没看见，他握云沧的手，沉静地说，“我会负责。”

云沧理所当然地看他，面上透远离尘俗的淡漠，眸冷淡悠远，“修者于世，大抵都逃不这样或那样的因果，能的也只有遵循成全。天地不仁，以万为刍狗，你我不过也是其中一环罢。

岳霆渊下逐渐幻化成一条布满鳞片的优长尾，角也浮现细小的黑金鳞片。长长的龙尾在寒潭中轻轻晃动，扬起一层白沙，把男人牢牢地捆在岳霆渊上。

岳霆渊不解皱眉，“为何？”

我的，谁也不许看。你也不许去找穆冷川，你已经是我的侣了。”

岳霆渊纤长的睫如同两柄鸦羽小扇，张合间像猫爪一样挠着云沧的侧脸。

谁让云沧让自己看门的，自己又不是狗。但岳霆渊也知自己一时意气之举多有不妥，不由别过，有些心虚。

“不开心，便砍了。”

岳霆渊不悦，把人揽到自己怀里，“你怎么知他也是龙。”

男人岳霆渊鼻莞尔，“得好有奖励。”

“负责？怎么，你是要救尽天下人，还是要效仿古法补天不成。天砍了便砍了，反正坍塌不过是迟早之事，你也只是顺势而为。”云沧轻笑，满不在乎的语气让岳霆渊皱眉，“人之生存，从来是与人争，与天争，如今多了个与鬼争罢，争不过，便是死，并无什么不同。”

云沧笑笑不语，岳霆渊心下了然不再追问。这又是云沧不能言说秘密中的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