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甜了！摊主眯着睛想，他想勾着角表达一下喜悦，可是早已被苦难与痛苦折磨的他早已经忘了怎么去笑，于是脸上便带上了极为古怪的神情，像是哑剧之中突然有了自我意识的木偶，挣扎着哭泣着。

被推了一下的白羽，乖巧去找首领薛东说事。

摊主目送白羽离开，慢吞吞的捡起那颗糖，颤着手撕开那透明的包装纸，以一期待又情怯的姿态将糖果放到了嘴里。

“这么好啊。真厉害！”老太太笑着夸奖，抬手摸了摸白羽的，“赶去休息休息，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。”老太太是军火库这个小基地的后勤人员，平常会帮着饭洗衣以及小小检视一下基地，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维修。

他合着靠在冷肮脏的墙，坐在冰凉的地上，等着下一个上门的客人，过着他自己都不知明天的日。有时候他恨不得就那样死了净，可是每每都死不成。后来他明白了，就那样混着吧，有一日是一日，是一日便过一日。

“嗯。”白羽，而后回到，“不过我要先去找一下首领。有事要说一下。”不是白羽要对消息保密，他只是怕消息说来后引得对方担忧。那么大年纪了，还是少担心些的好。

“那就赶去，别耽搁了休息和吃饭。”老太太没问是什么消息，只是轻轻的推了白羽一下，让他赶去。在老太太里，白羽还是个小孩，要不是末世，现在应该还在学校里乖乖上学呢。

白羽从A市生存基地悄悄离开，谨慎的在生存基地附近绕了三四圈，甩开那些跟着他来的投机者，这才在简单清洁又换下外脏衣后，开车回到那个仄却温的军火库。

久违了的甜味在尖蔓延，那末世前被人唾弃的工业糖味，好的让摊主近乎落泪。

一个忠告，看在你给晶痛快的份上。”摊主冲着白羽笑了笑，笑不笑的一张满是空的黑压腔，“今天离开后一个月内都不要再来了。来了你就没命了。”摊主的声音低低的，像是在讲述一个鬼故事。

“回来啦！这一趟顺利吗？有没有受伤？”眉目温和的老太太望着白羽问，一双历经沧桑的眸内带着真切又温的关怀。她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旧衣，衣服上有着淡淡的洗衣粉味，白的发被梳的服服帖帖，哪怕在末世，整个人也收拾的非常整洁。

白羽，没有说谢谢，只是从袋里掏了一小颗糖果，轻轻的摆放在摊位上，而后快步走这个角落，离开这个人来人外的黑市。

“回来了。没有受伤，我还从A市基地买到了退烧药。”白羽笑着说到，左边脸颊笑来一个小小的酒窝。

当初，白羽误打误撞从简家的车队逃离，本想在这个末世一个独行者，禹禹独行、自自由由的活着，而后随死既埋，净净的离开。可后来巧合的遇见了军火库的人，然后又互帮互助了几次，最后就那样顺其自然的在军火库落了脚，拥有了一份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