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？”萧衡烨神又怔了一怔，“他究竟……”

萧衡烨亦盯着他，咬着牙：“兄弟，本就罔顾理纲常，我彼时为全孝，被无奈委于你，过后想要与你断了，又有什么不对？”

“一年多前，定王府密室之中，你厥之时……被我在的一颗，如今还在你内。”萧衡焕盯着他的睛，了一气，终于吐实情，“那一颗蛊，名唤‘情丝绕’。”

萧衡焕摇了摇，：“九年多前埋你里的那颗蛊，已经除净了。”

“如何不是？”萧衡烨反问了一声，底气却不足。他本以为以那萧衡煜风雪月、无心政事的，会犯上作简直是无稽之谈，可自他登基之后，大赦天下，萧衡煜却始终不肯回京，叫他心底有了些别的猜疑。

医都说我已无恙，难还有什么不妥？”细思之下，又皱了皱眉：“难那蛊……并未除尽？”

“是了。”萧衡烨冷冷笑起来，“我那样构陷你，你要报复于我，合该用如此手段。”当即离他远了几分，手指抓了床褥，又低垂下，：“若不是被用了如此手段，就你这样的货，我又怎可能……”后面的话，却是说不来。

萧衡焕哼笑了一声，“你一直以为，那萧衡煜谋反一案，是被我构陷，是不是？”

“兄弟？纲常？”萧衡焕笑得更冷，“若说起这个，你不如我，何止百倍！”说罢近了萧衡烨，伸手来扣住他下颌，“且不说与我过的那些事，你自己不是也对那个顾飞鸾念念不忘？还有七弟，他大约至今还不清楚，你为了坐上那张龙椅，拿他的己衣裳了什么罢？哦，是了，还有二弟，他受你蛊惑，意图谋反的事，你只怕还不知吧？”

“若说与我全无关系，倒也不算恰当。”萧衡焕，“不过这谋反之事，确实是他自己来的，我不过是给他下了个饵，而那个饵……就是你啊。”

他这话说得奇怪，显然有言下之意，萧衡烨转盯着他，只等他接着说下去。

听到他这样说话，萧衡焕终于有了梦醒之，心想：我这一年里对你何其包容忍让，为了在榻上哄你一开心，伤了又伤，忍了又忍，什么脾气也没有了，最后终于换来你对我有了一喜，你却只疑是我使计，拼命去也不肯承认喜了我！当即亦冷哼一声，：“我这样的货？原来你这一年多里在榻上这样柔婉转，心里却是这么想我。”

萧衡烨的瞳孔倏然收缩，怔了许久，忽而将一切都想明白了：为何那日萧衡焕得知他栽赃自己，将他捉去密室，他以为自己定会受尽折磨，最终却被轻易放过；为何被册封太那日，他与萧衡焕在自己寝殿里缠绵了半夜，被他得连都舒；为何谢风说给自己九年多前所之蛊蛊不，可他一旦离了蛊主喂养，却被折磨得连双都看不清事；为何登基之后恢复了榻上的，自己便越陷越，日思夜想，哪怕每隔一日便传他过来侍寝，余下那日也会觉得枕冷衾寒。

“我……”萧衡烨一次听说这事，惊得凤圆睁，禁不住又后退了些许。可他已经退到了床榻一角，实在退无可退，反被萧

萧衡焕一面近萧衡烨，一面冷冷地、一字一句地扔下话来：“后来我领命查抄嘉王府，你猜都搜了什么好东西？奇巧，数不胜数，许多东西上都刻了诗句，什么‘火华啼卷横塘，金堤四合宛柔扬’，什么‘香来讵经火，散不随风’，什么‘城灯火静，华月满天街’……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，这些七零八落的句里，偏都暗合了你的名字！”

这室里没有旁人，萧衡焕压抑了一年的气血涌了上来，也是无可遏制，许多压在心底的话，此刻也不不顾地倒了来：“我是这样的货，你又好到哪里去？当初你为救你母后委于我，难不是自己心甘情愿？后来你偷送她，把那些烂摊全扔给我与母妃收拾，我又说过你什么没有？你倒好，勾得我对你动了真情，自己事情成了便背信弃义，不肯再与我好，倒仿佛是我从一开始便了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