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？”萧衡焕心仍绞痛着，勉着开。

“还有七弟。”萧衡烨缓缓舒了气，“七弟虽然只有十二岁，功课亦不怎么，可若是我与他都不成，便只有七弟一人可选了。”

“这倒也未必，皇上或许只是知您与定王的关系，却不知你里有蛊的事呢？”

若皇帝当真是因为介怀萧衡焕那龌龊事，因而在两个传位人选中举棋不定的话，那他就该快些动作了——毕竟以老皇帝如今的，他实在无法企盼他还能在那把龙椅上撑上八年。

“若是七殿下了太，又会如何？”顾飞鸾问。

再细细回想下来，这个猜测或许解释了一些事情。譬如他从来不主动在人前与萧衡焕过分络，皇帝却总说他与萧衡焕亲密无间，与萧衡焕有关的事也总让他协理——他从前只以为父皇是在提他要悌敬兄长。

顾飞鸾便将当时两人说过的话与萧衡烨说了。当说到“糟蹋了一个还不够”，又说起皇帝并不知阿青的事后，萧衡烨心里也生了同样的猜测——皇帝中被“糟蹋”的那个，恐怕是指自己。

手足情，故而此刻在萧衡烨面前袒对谢风的情意，顾飞鸾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，“说起来，兄长最近过得还好么？定王殿下可还有再欺凌你么？”

“兄长与定王殿下的事，皇上……只怕是知的。”顾飞鸾。

说到这事，萧衡烨的脸便更加沉。就在昨天夜里，那疯还把他绑在榻上，里满了酒了半个晚上，以至于今早起的时候，他两抖得几乎站不住。可这话自然是不好对顾飞鸾说的。他在脑中把萧衡焕的那页揭了过去，又回味起顾飞鸾之前那句“鸾儿喜”，只觉得心里像是猛地揪了，又像是生生空了一块，一时竟说不话来。

可也有说不通的地方。天家皇行苟且之事，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之事，萧平松若是知，为何从未发作，反而听之任之？萧衡烨想得疼，伸手起太来。

至于该怎么，他也已经想到了。

“若真如此。”半晌，萧衡烨才缓缓开，“我必是没有机会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萧衡烨登时醒过神来，盯着顾飞鸾，“你如何知？”

“父皇若是知了我和他的事，如何会不派人来查。我里的蛊虽说是个秘密，可这么多年来伺候的人，用过的药……想要查些端倪，实在轻而易举。”萧衡烨摇摇。

顾飞鸾见他脸不对，便知问错了话，转而说：“说起来，今日有一件事，我正想寻机会与你说。”

“主少国疑。”萧衡烨，“父皇大约是在等。若他能多熬几年，等七弟长大成人，或许可行。否则，即便他封了太，父皇去后，萧衡焕必定摄政，他这般狼野心，怎容得下一个傀儡皇帝——还不如直接将帝位传给他。”说到此，萧衡烨眉又锁住了。

“可若皇上已经知了，为何还迟迟不封定王殿下为太呢？”顾飞鸾亦觉得奇怪，“二皇便贬为庶人之后，便没什么人可选了……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