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顾飞鸾，“难就没有办法将此事禀明圣上么？那定王罔顾人，这些禽兽不如的事，若是让圣上知了……”

“有什么不妥吗？”顾飞鸾的语气里忽然带上了几分张。

“什么？”顾飞鸾更惊，“你是说，二皇殿下造反之事是……被定王殿下栽赃陷害？”

说到此，萧衡烨的拳死死握了。

“可……”顾飞鸾惊得几乎说不话来，“可他……他可是你的兄长啊……”

“他非但要我不争不抢，乖乖合他演那兄友弟恭的戏码，还想让我在榻上亦乖顺贴，由着他随便发疯！”

“呵呵……哈哈哈。”萧衡烨禁不住冷笑起来，“他都已经疯成了那样，你觉得他还会顾忌什么三纲五常么？你以为……你以为二哥是真的谋反，才被父皇贬为庶人么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顾飞鸾却犹疑了。

虽经历了些波折，醉香司以来却似乎并未受太多苦，与他说起这两月里的经历时语气甚至有些轻快，不似有假。他稍稍放下心来，把顾飞鸾其实是父皇与民间青楼女所生的事说了，又被问起萧衡焕为什么会以顾飞鸾的命要挟。

“没什么……只是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，一时间想不起来。”萧衡烨摇了摇，“此人大约是萧衡焕养的狗罢。他为了讨好那个疯，竟这样迫不及待，你才司一月，竟已给你了蛊……这蛊虫一旦长成，若没有药调养，越长时间吃不到，人便越容易发疯

“可是……”顾飞鸾犹疑，“司主谢风大人却从一开始就知，我是被定王殿下送来的。”

“我不知他是怎么到的。”萧衡烨冷冷，“可除了他，还会有谁。”

“圣上还未衰弱到不理朝政的地步，他便已经嚣张到这个地步了吗？”顾飞鸾倒了一冷气。

昏暗的厅里，萧衡烨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袍，那穿了孔的膛来。那里原本还有两只银铃，可那银铃只消上，便是走路时也会发清脆的响声，故而除却在榻上折腾他的时候，萧衡焕便会把它们摘下，此刻挂在他前的只有两个小小的银环。

“罢了。不说这个。”萧衡烨沉默半晌，终于长了一气，声音也柔和了些，“你虽是父皇的儿，到底自幼远离朝堂纷争，此事不该牵连你。你随我走，我来替你安排……趁你里这蛊尚未认主，只要用药定期调养，便不至于沦落到我这个地步……”

萧衡烨牵了顾飞鸾的手往那里摸过去。待摸到了那穿过，里的银环时，顾飞鸾的手似被了一下似的缩了回去。萧衡烨对着前的黑暗冷冷笑了，：“因为什么？因为他就是个疯。他不知你是父皇所生，以为我……心悦你。”萧衡烨说着，闭起了睛，“其实他本不必这么，八年前，他就在我内埋了红枝蛊……是，就和你里的东西一样。他给我蛊，又让我的尝了他的，如今只要我还想活下去，就得乖乖雌伏在他下——可他仍觉得不够！”

“谢风……”萧衡烨听了这名字，陷了一似曾相识的觉里，“醉香司司主……谢风？”

“萧衡焕有得是翻云覆雨的手段，我不能拿你去冒险。”萧衡烨，“我这两月里叫人打听了，萧衡焕当日去庄上拿你，竟未被任何人瞧见，那庄上的仆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，想必已经被他灭。我甚至没打探到底是谁把你送司里，你在这里的消息，还是我的线人从一个姓周的医师中无意中听到的……”

“怎么？难你不愿离开？你若不走，来日被萧衡焕接了府，便要……便要……”后面的话，萧衡烨却已经说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