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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 桃子树(5)(2/2)

“……是。”萧衡焕艰涩地答

当萧衡焕的离开他的额时,祁桦的脸上已然有了两泪痕。萧衡焕伸手替他去,以为他又会像前世里某一晚一样泪不止,可那两行净后倒是没再新的来,更乎意料地,祁桦低低叹了一声,角竟了一个笑容。

“你……真的想知?”萧衡焕中痛沉郁,心脏亦随着脑中念狠狠揪,仿佛抓着最后一求生的稻草般看向他。

祁玉安咬了咬,又:“这也想过的。再不然,也可效法昨日那话本中的景肃帝……”说的却是要娶一对磨镜之好以避人耳目。

祁桦看了他一,微微摇了摇:“若是有了功名,只怕更难让你们顺心遂意。”

祁桦在心中叹了一声,心这就是前世那两红绳带来的因缘了,也不忍心劝他,只:“这断袖之事终究是离经叛,你可想好了?”

气来。那再烈不过的心悸之已经明明白白地昭示了这故事必是真的,且说的就是他前世之事。再与那历史年代比对一番,更是确信无疑。祁桦将腕上桃手串拿下,怔怔挲了许久,又想起与萧衡焕多年相中的,有些恍若隔世之,又仿佛历历都在前。

这一日一如往常,早膳是与祁玉安一同用的。祁桦看着祁玉安在外面小半截莹白的手腕上两错的胎记,忽而问:“那卫恒远手腕上,也有这么两胎记么?”

祁桦摇了摇,心想原本以我的立场也没资格来说你,何况如今已得知了前世之事,更不可能阻挠你们再续前缘,只:“我怪你什么?你自己想好了便好。”又:“这事我只当不知,往后在外人面前,你们注意些分寸也就是了。”

祁桦闭上来,只觉得浑颤栗,诸多往事纷纷涌脑海,其中一些是前世自己的记忆,更多的却是萧衡焕的记忆。这些记忆让他几乎陷了混——一边是被着委人下、任由欺凌的屈辱和愤怒,另一边却是求而不得又罢不能的焦躁与不甘。两一辙却又截然相反的情绪如同一场鲜血淋漓的拉锯,最终将两人之间所有回寰的可能撕扯得四分五裂。而更可笑可叹的,或许是他们明知彼此之间余下的只有苦痛,偏还如同不世的侣一般生随死殉,成就了无数人中的千秋佳话。

祁桦一时哑然,半晌才笑了笑:“你既都想过了,我也没什么可说了。”

他长长叹了一声,在临门前将那桃手串摘下,放在了那些装着前朝话本的书箧里。

“衡烨……”萧衡焕最怕看他这样的神,如今又一次看到,仿佛回到前世,只觉胆战心惊,连眉尾都更低了几分。

祁玉安怔了怔,:“是有的。”

“从前每回我问你前世之事,但凡问些要的,这梦都要断。我总以为是前世之事关乎天机,不可轻易,这许多年来也不曾再问你。”祁桦,“如今想来……是你不愿将前世之事告诉我,才将梦掐断。我说得可对?”

“……从前只把你往好了想,倒是一没有起疑。”祁桦抬起来,凉凉地看着萧衡焕,“如今重新一一想过,你倒也不曾骗我。”

所谓“前一世待你不好”,竟是这么回事。

“好。那就让你知。”明知前世之事一旦被他全然知晓,两人之间必定要生更多嫌隙,萧衡焕却仍不忍逆他的意,只是暗自好了再一次被他怨恨一事的准备。他把人怀中,又将抵上他的前额。

“如今你说与不说,我也都知了。”祁桦语气淡淡的,倒是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,“只是看旁人记述到底不够真切……萧衡焕,你肯亲自讲给我听么?”

祁玉安了声“多谢先生”,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又放回了原

他在屋中兀自坐了许久,方才又将那桃手串在腕上,及至在榻上躺下,却是心思纷,难以眠。过了夜,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睡了过去,已觉得疲倦不堪,直到觉到萧衡焕自后抱住自己,有力的手臂竟是微微发着抖,才幽幽叹了一声,转过去。

“萧衡焕。”仿佛变回了前世的萧衡烨一般,祁桦抬起来看着他,“不愧是你。”

祁玉安睁大了:“先生不怪我?”

“我要知。”祁桦答得毫不犹豫。

祁玉安不曾想到他与卫恒远的关系已被看破,心里顿时慌起来,张了张嘴,小声:“想过的。我与他约定,三年后一同京赶考,等有了功名官位,再与家里通,或许……”

这夜的梦并未个结果,梦里的一切仿佛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。祁桦梦后的时光睡得极安稳,再睁时天已大亮。他如常起更衣,只是心里明白,这一夜改变了太多,如今他不仅仅是祁桦,还是前世的萧衡烨——那些伴随着前世一魂带来的记忆虽支离破碎,拼不个全貌,可其中饱憎痴怨,却全然是一一亲历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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