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风摇笑：“他哪里会肯让我看。”

顾飞鸾在他怀里闷闷笑起来，：“什么内兄，听着怪不害臊的。”又弯着看他，：“叫声兄伯，倒是不妨。”

谢风闻言一怔，又微微笑：“我原想宽你的，结果反倒被你宽了一番。”又疑：“你说他很不好？”

话未说完，顾飞鸾便摸住了他的，：“当年之事亦是你的伤心事，往后莫要提了。”又，“兄长……他这许多年的辛苦落了空，又那样不好，纵然如今有黄袍在，只怕也不能宽他心里的苦。他肯叫教引嬷嬷回去，便是已经信了你了；派人盯着这里，也未必就是不放心什么，或许是他在这世上的亲人实在不多，因而格外想要听到些消息罢了……你也别太往心里去。”

不一会儿，乾清外就传来了皇上到来的讯息。萧衡烨踏步殿，见顾飞鸾是站着迎候，谢风则恭恭敬敬跪在旁边，心下稍宽。又看到平视顾飞鸾所坐的长案后摆着两张椅，也没说什么，淡淡：“谢风既来了，便为安王伺候笔墨吧。”说罢叫众人平，自己走到主殿中去。

谢风眉一动，又看了一萧衡烨，心中有些疑虑。萧衡烨亦注意到了他的神，抬眉问：“怎么？你有话要说？”

顾飞鸾，：“或许是他里的蛊格外折磨人些，这几日看他神又差了许多，想来之前劝他的事还是未成。”停顿片刻，忽而：“你在此事上也算见多识广了，或许，能替他看一看？”

那丫鬟得令，自然匆匆前去回话。顾飞鸾回对谢风一笑，：“姑且试试呢？若他肯允，你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缓和些许。如今他是我兄长，你是我……”顾飞鸾脸微红，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，“即便寻常见不着面，到底也是一家人，若能冰释前嫌，总是好的。”

一旁伺候的唐贤儿也是个有的，见顾飞鸾如此态度，便利索地叫人抬了椅来，却是把矮些的椅，以显示主之别。顾飞鸾看到那椅也笑了，看了看椅，又看了看谢风，用神对谢风：“我坐椅，你却要坐矮椅，实在有趣。”谢风看他笑得兴，只摇摇，随了他去。

“我是你的主人，我让你坐你便坐，你不听我的话，那才是逾越呢。”顾飞鸾却。

如此调笑玩闹了一阵，顾飞鸾醒全了，神亦好起来，连同心里那不畅快也全都排遣净，由着谢风伺候起，用过了早膳，恰等到皇帝的轿撵来接，说是安王殿下可带着仆从一同。

待前来议事的大臣都告退，顾飞鸾又帮着萧衡烨看了些折，替他把折上的内容摘要的复述给他听。这一环节也结束后，萧衡烨又：“最近衡烁在功课上仿佛又懈怠了些，今日太师将他的课业拿了来，你替我看看，有什么不妥。”

谢风听他话中情意，心中自是，低吻了吻他的，：“听主人这话，一会若真见了皇上，谢风可要喊一声内兄？”

顾飞鸾却起了神，伸手掀开床帘，对那传话的丫鬟：“你去与那人说一声，就说今日我想带谢风一同，问皇上可否应允，若他不允，我便一个人去。”

顾飞鸾与谢风到乾清里，皇帝还未到来。顾飞鸾牵着人在平时的地方站定，想叫人多搬一张椅过来，却被谢风拦下，：“主有别，我与你并排坐了，却算什么？一会你兄长见了，只怕要说我逾越。”

声：“当年允儿之事我多有过错，如今他不放心我与你一起，也是情理之中……”

这一日与往日也没什么分别，萧衡烨叫人将当日政务全都分门别类地呈上来，挑着要的先看了，中途有大臣求见的，商议起政事来也不叫谢风避讳。顾飞鸾大多数时间都安静得很，谈到礼与的公务时，萧衡烨却会主动问他的意见。谢风见顾飞鸾虽言辞谨慎，却也对答如，多有灼见，仿佛又将他重新认识了一遍，更有淡淡的骄傲之情涌上心，心想自己曾经也动过读书求仕、兼济天下之念，因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落了空；如今到了顾飞鸾边，倒像是曲径通幽，竟在这情形下接到了庙堂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