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。”胤禛毫不隐瞒，“康熙让我好好对你。”

胤礽冷冷地：“陛下若是来我这里炫耀你的成果，大可以不必了，我也不过是个死人了，咸安贱地，免得污了你的尊足。”

书，生生被气得吐了血，带着对太的愧疚和对胤禛的愤恨，死得时候都没有瞑目，若说是安详，那无非就是着明人鬼扯一样。

“……退下吧。”

睹思人，胤禛坐在棋盘上，着一颗黑，落下后，对着对面的空气轻声：“二哥，该你了。”

“二哥，我你。”

胤礽自康熙去后就病了，他病的很厉害，又不肯吃药，这病就越拖越厉害，时好时坏，胤禛每次看他时，胤礽都没给他好脸。

良药补品般的送往咸安，可还是没吊住胤礽的命，他刻意折腾自己，三九严寒跑到雪地里站了一整夜，只觉得活着真没意思，这辈窝得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。

……

“二哥，我喜你。”

病了这么长时间，胤礽的脸就是想好看都难，而那该死的老四起初还好言相劝，威利诱都不肯喝药后，居然命人将汤药给他去。

“对，二哥，我输了。”

胤禛颓然的倒在了龙椅上，了骨一样疲惫不堪，喃喃：“二哥……”

胤禛快有半年未来咸安了，这里囚禁的太早已不是初见时明辉耀目的宝珠，而是裂了痕，蒙了灰，变得死气而没有生机的废珠，光芒不再。

没有人应他。

“二哥……”

毓庆的寝殿里挂满了胤礽的画像，胤禛常来这些画像面前，一坐就是一下午，但是这些画像永远不会回应他，永远不会！

康熙的诅咒以另一个方式应验了，胤禛余生只剩下独拥江山的寂寞，他什么都不剩。

胤礽并不怕胤禛，他对胤禛的恨绝不比对康熙的少。康熙是废了他，圈禁了他，而胤禛才是在背后冷刀，踩着他的背上位的那一个，这就是一直吃人的狼，他却妄图他还有一丝真心，可笑，愚不可及。

胤禛继位后没有住乾清，而是住在了勤政殿，对外是宣称乾清是先皇的寝，不敢善动，但是却只有他自己知，乾清的一草一木，尤其是东阁，都是照胤礽的心情摆设的，他不敢去看。

不会有人回应他。

胤禛还想说什么，却见胤礽从地上的袍上踩了过去，径自回屋。胤禛也没有去看袍一样，寝殿的门在他的前关上，他离开前之丢下一句话：“好生伺候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二哥，我们去骑吧，你送我的……”胤禛突然闭了嘴，前的幻象消失了。

废太的葬礼办的隆重，胤禛给了他死后的颜面，也善待了他的家人。只是胤禛原以为涂抹之间还有漫长的时间内刻意磨合，但是胤礽没有给他机会，彻底带走了胤禛心底最后的光。

“二哥……”胤禛皱了下眉，胤礽的嘲令他心生不悦，他的手段的确卑鄙，可是不这样，这人永远不会属于他的。

毓庆也被封了，畅园倒是成了胤禛最常去的地方，他和胤礽的遇见和此生最平静的时光都在这里，太的书斋一如往昔。

咸安的情况每日都会奏报，但是胤禛没有任何表示，只是让太医院尽力医治，他自己倒是经常去那里，在门外站很久，就是不去。

胤礽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话，猛地站起来，和胤禛拉开距离，将肩上的袍丢到地上，明黄和金龙的象征刺得他心里疼，一冰凉的怒气冲到心，隔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。

他输给了康熙，起码胤礽死的时候，还记得康熙，哪怕那是恨。但是胤礽死的时候，连提他一句都没有，他输得彻底。

“死了……他竟然死了。”胤礽颤抖的厉害，他想笑，可又想哭，“皇阿玛可有提到过我吗？”

第一次是胤禛亲手掐着他的嘴，将黑乎的汤药倒嘴里，一松手胤礽就吐了来，想也不想，抄起空碗狠狠的砸在了胤禛的上。伺候的人吓得跪了一地，生怕面变得难看的皇帝会将他们全杖毙了气。

“昨夜时三刻。”

对面没有人，但是胤禛却似乎看见，太就坐在他的对面，嘴角笑，手执白，落下后轻笑下，说：“老四，你输了。”

“胤禛，我还没恭喜你呢，需要我给你这位新皇下跪请安吗？”

“哈哈哈！好好对我？”

胤礽还是走了。

胤禛得到消息的时候，笔一顿，在奏折上留下了很大的一颗墨，失了神，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