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生气，因为他告诉了我他心里的想法。他说了来，将压在心那么久的黑暗终于吐了来。

他站了起来，面朝台外的大海：“我也想知，自己为什么对你会狠不下心，明明在我心里，是那么地重要。现在，我明白了，因为你……在我的心里，也变得重要，用你去换，这样，没有丝毫的意义，只会让我依旧活在这份自责，后悔与内疚之中，而且……”他微微侧脸看我，目光中泛着被月光染亮的泪光，“如果知，她活过来是因为你的牺牲，她一定会恨我的。”

司夜老师茫然地抬起脸，看着前方：“应该是……我想让你阻止我……”

“司夜老师！”我惊呼时，他已经一跃而下，就如我在他回忆中看到的那个恣意，狂妄，踏浪归来的少年。

现在，他可以轻松地去他自己了。

我赶跑到台边，只看见那件丝绸的睡袍在海风中飞扬，如同一只上下翻飞的蝴蝶。当那只蝴蝶振翅而起的时候，从它的下脱了长发飞扬的司夜老师。他就像那踏浪而来的少男一样，在空中追风而去。

“所以，其实在您的潜意识里，是想让我阻止您的，是吗？”我受到了司夜老师的矛盾，也受到了他心底的善。

第八章原本的计划

“自己。”说罢，他甩起了腰带，腰带掠过我的面前，落在了我的手中，而他已经跃上了台的栏杆。

我微笑地坐回躺椅，慢慢躺了下来，双手枕在脑后仰望夜空中那安静的银月。现在明白为何他白天总是看天

司夜老师微微垂眸：“因为……我知如果告诉你，你一定不会帮我，你不会为了我这个老师而冒生命危险。”

司夜老师在他对的死的愧疚中生活了太久，太久了。他对我也彻底坦白了他对我的“险恶用意”，期间也是因惜我想要放弃，因为自己的犹豫，又加重了对他的愧疚，这才让他陷战的折磨之中，让他痛苦不堪。

我不假思索地答：“会。”

司夜老师怔怔地看着我，他久久地注视着我，忽然，他扬天大笑起来：“哈哈哈——哈哈哈——”

“不！”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膀，他朝我看来，我正看他，“司夜老师，你的已经死了，你假装是她，但你还是不是她！”

司夜老师转回脸，忽然，他扯掉了腰带，我登时僵：“司夜老师，你什么？！”

他的影已经慢慢消失在大海之中，谁会想到平日温儒雅的司夜老师，会大半夜下台去大海里冲浪？

看着他笑我有发愣，但也安了心。我收回手看着他。

见司夜老师终于走了心底的折磨，再次开朗，我兴地站起来。从他问我是不是喜他开始，他就已经陷了在我和他之间的抉择。

“我知这样说对你很残忍，但是善，是学不来的。”我异常定地看着司夜老师，“司夜老师，想阻止您自己的，是您自己的善！本不是您的！这也是我和心妍为什么那么崇拜，那么敬您的原因！”

。

我转脸看他：“你或许认为这就是白墨不告诉我的原因吧。但是，您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，为什么您告诉我了？”

司夜老师沉默了。

他的睛睁了睁，悲伤再次溢满他的双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