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海在电话那邀约：“酌哥，过来喝酒，彪哥订了“野战”的烧烤。”

从酒楼来，顾酌目送司机载着小姨和两个弟弟走远，才不不慢地上手和盔，长往托车上一跨，发动引擎往紫梧胡同方向去。

*

江边酒楼的包厢里，饭局已经行到尾端。

东南角还是同一群街表演者，旁边玩板的小孩倒是换了几个。

“不去了，”顾酌摁灭烟，“千岁还没喂，我回家喂狗。”

他吐个烟圈，“嗯。”

顾酌叼着烟，半晌没动，看着来回动的小人有些神。

她得抓时间追平最近更新的日漫。

顾酌眸微动，没抬，淡淡的：“嗯。”

“不看。”

顾酌手指划拉着手机，闻言，很合地问：“你怎么知的？”

四人饭桌上，两个无聊的少年刷着无聊的手机等着无聊的寿星结束无聊的。

“啊，”宋洺应了声，献宝似的把手机递过去：“我给你看。”

宋洺表演不下去了，直接说：“就你们学校论坛说的。”

接起电话。

起初可能还会有些动，月复一月过了三年后，他现在已经能到心如死，再也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。

夜风微凉。

顾酌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里的单机游戏，时不时抬眸远眺一窗外的江景。

宋洺扯了下嘴角，彻底气：“你这也太敷衍了。”

她也不愿意多闲事。

在哪哪都透着无聊的空间里，宋洺突然抬看向顾酌，连发两问：“哥，你有同桌了？还是个女生？”

顾酌一回听说铭远还有这玩意儿，有些震惊：“论坛？”

顾酌下了车，了支烟，蹲在泉旁边懒懒地着。

快长大吧，夏玥。

小海的电话把他不知飘到哪个犄角旮旯的神思召唤回来。

她什么时候才能像其他同学一样，获得自由的权利？

烟雾在空中一一散尽。

看在宋然今天是小寿星的份上，他决定再忍忍，还打算大方地不计较弟弟浪费了他一个多小时的宝贵游戏时间。

十分钟后，经过特别改装的山地托车停在南泉广场上。

宋然又吃了十多分钟，把最后一个虾解决，才嘴结束。

又要到什么时候，才能像顾酌那样，活得潇洒肆意呢？

“……”

每个月固定的打钱日，无非就是一条冷冰冰的转款到账提示。

每一次被枷锁死死束缚住的时候，她都在想：

不用看他也知是什么内容。

小姨又剥了个虾喂小表弟的嘴里，小家伙都吃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吃够。

少年英俊的面庞笼罩在烟雾里，隐约朦胧，漆黑狭长的里看不什么情绪。

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。

挂掉电话

顾酌“啧”了声，抬给宋洺递了个“你个傻×，说不说”的神。

玩手机的时间有限，夏玥只看了一消息便退微信。

“你都不问一下我是怎么知的吗？”宋洺不是很满意他哥的反应。

他听到小海说：“那已经蹲局里了。”

宋洺跟他哥一样无聊到了极。

也许长大了，就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