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该幸灾乐祸的，她这样跟自己说，可不知怎么就是忍不住，心里像有小溪雀跃淌过，叮咚叮咚，一丝一丝留下沁痕迹。

比起井蓝，孟悠反应平淡得多，见她笑个没完，劝：“好了，等下该呛着。”

“我们见过的。你不记得了吗？前年英语竞赛，我问过你演讲稿语法，你帮我改了一个词，你……”

兴致被打搅，江敬逍蹙了下眉，“不用了。”不再停留，也不后面还在打闹的十二班众人，他手兜，懒散走人。

两分钟后，江敬逍回来，坐下没多久，发现书里夹了张纸。他来看，纸上写着完整的解题过程，是孟悠的字迹。

井蓝吐吐，笑够了，老实下来。

可他竟然说对她没有印象？！

江敬逍边微微一勾，坐直，将纸张裁成小份，去掉多余的空白，随后，用胶带将纸粘在题目旁边。

江敬逍离座去洗手间了。

目光落到书上，孟悠另一本练习册，翻至某页，找到江敬逍先前问她的那题。在草稿纸上解答完，她撕下空白纸张，又字迹工整地誊写一遍。

虽和楚恒他们在小卖里面，井蓝还是听见了外的动静，她将翁晴吃瘪全程看在里，回教室后立刻和孟悠分享。

几步外的邹菲菲小心翼翼近前，“晴晴，你没事吧？”

翁晴怔然眨，满脸不可置信。

光微凝。

井蓝复述的那几句话，确实是他的风格，不给面，不留余地。她能想象到他的语气，肯定欠揍得很。

他懒得。

江敬逍语气无所谓：“问过我的人太多了，我不记得你是哪位。”

她以为江敬逍记得她！来到秉德以后，每次见面对视，她都觉得他在回应她的神。她自认在他里是有存在的，不是吗？年级里的男生们背地里都叫她“女神”，他怎么会不知？

他一脸漠然，仿佛这件事对他，就像走在路上突然刮起的风，或是天边见过的一朵云一样，无关要。

耳旁说话声消失，孟悠看着书本，握着笔半天没写一个字。

翁晴去找江敬逍，结果吃瘪。

什么简不简略，不简，他无所谓。

初中时，她曾代表所在学校参加英语竞赛，那时江敬逍是秉德的一代表。见他的第一，她就记住了他。她还找了个机会，和他说了几句话。

老板话：“这棉糖你还要不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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翁晴脸不是一般的难看。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？不为人知的羞臊合着刺痛，让她不过气。

江敬逍翻开练习册，找到之前那页，比对一看，确定是之前他问孟悠的那题。

“不认识。”江敬逍说，“有事吗？”

一把推开邹菲菲伸来的手，翁晴脸火辣辣地疼。

抬看向前面，孟悠闷作业，背得笔直。盯得久了，似乎能从她的背影里看几分僵和不自在。

孟悠解题有自己的习惯，和他思路不同，步骤有所差异。

她这么，她以为江敬逍也会像她默默关注他一样的关注自己。

井蓝正好趁他不在，把前后经过统统说给孟悠听。

一班的翁晴……”

孟悠写的，就是标准答案。

翁晴停在原地，心发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