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说话，就连被鞭痛的人也停止了喊疼。

静坐的书生之中也有人犹豫了，都说穷书生穷书生，自然也有贫寒人家的孩，如果能领一袋，家里也能省下不少钱。

等下的人七嘴八说完，李诫悠悠开：“只因损害了你们的利益，就要将律例扔在一边？真是笑话，王犯法还要与民同罪呢，你们几个举从哪儿来的自信可以跃居律例之上？”

“既然是读书人，就应知聚众闹事、威胁官府犯了律例！”李诫扯了下嘴角，个似笑非笑的表情，“还是说你们认为有功名的人就可以不受朝廷律法的责罚？”

一个年轻人见状，“大人，家里为了供我读书，把仅有的田地都卖了，我好容易考上秀才，官府每月给的米粮也只勉够吃……若没有挂名田，我是连书也读不下去了。”

李诫笑起来，“本官不是买卖人，县衙也不是商！都是上好的，只要你们报上来的都是实数，一文钱不要，当场就可以领走！家境富裕的少分，吃不上饭的多分，本想张贴布告的，现下倒省事了，诶，有亲朋好友没到场的，赶回去告诉他们一声！”

李诫冷笑：“看闹的人都走了，你们这大戏也没人看！既然愿意静坐，就在这里坐着吧，王五，着人看这群人，不坐个三天三夜不要让他们起来！”

李诫发几声冷笑，斜吊着的嘴角明白地向人们表示着他的不屑，“那你们请的什么命啊？说来让本官长长见识。”

看着一众白里透青的脸，李

“李大人好威风！”一个三十左右的清瘦书生讥讽，“不分青红皂白捉了我等的先生、同窗，现在又要关押我们了？”

“我也是！整个家族倾力相助我读书，我中了举人，自然要回报他们……读书最银，没有亲戚帮忙，有几个能一路中举、中士的？”

那书生脸立时涨红了，“我们是为民请命！”

这样的环境和死寂多少都会让人难以忍受，但李诫没有，他和颜悦地向看闹的人群说：“大家伙儿都散了吧，赶回家去算算家里几人，有多少亩地，一年的收成有多少。本官命人备下了一批粮，各田地和等级分发，你们报给归属的地保、里正，统一到郑县丞那里去领！”

人们窃窃私语，有人不相信，大声问：“要钱不？”

文庙门前，立在石阶上，看着下面空地上的书生们。

刚才还人满为患的文庙，此时只在周围稀稀拉拉站着数名闲汉。

李诫奚落：“不就是挂名田的事吗？如果你们明说是为自己请命，我倒佩服！”

“的确如此，这本就是约定成俗的规矩。”

李诫将那几人的脸看在里，朗声：“你们虽不是农，可本官知其中有不少家清寒的，只要你们现在散去，也可以领粮。”

有人腰杆一动，想要起，但随即有人瞪了他们一，只好讪讪地坐了回去。

静默的书生们本不去看李诫，好似他就是一个微不足的蝼蚁。

那人嚅动了一下嘴没说来。

看人家的闹怎比得上自己的生计问题？人群一下沸腾了，互相换着烈的神，带着难以形容的激动，不用王五等衙役驱赶，呼啦啦地几乎散去七八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