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钧竹看看她，又看看李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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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语气很是随便，然飞扬的眉间是止不住的得意，分明将自己当了惩恶扬善的英雄。

李诫这一拳很重，温钧竹蜷缩在厚厚的积雪中，捂着嘴，发闷闷的咳嗽声。

温钧竹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了，良久，他才自失般一笑，闭上，将所有的支离破碎遮于底，“我到底来这里什么！”

温钧竹没有看她，双目望着晦暗幽的巷，中无悲无喜，“两心相悦，会有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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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，他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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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当初换是我救了你……”温钧竹说不下去了，喑哑着嗓喃喃，“迟了一步，任我再如何拼命追赶，却只能看着你越走越远……。”

一声声的，让赵瑀听了有些不忍心。

是以他晃着踱步上前，想要扶温钧竹起来。

但她还是忍不住笑了，说实话，温钧竹伸手抓来那一下，她真的怕了，害怕就这样被拖走，再也见不到他。

“其实，只要你静下心来在旁看一看，也许就会看到那个人。”

语气冷冰冰的，没有一丝温度。

他踽踽独行而去，又又瘦的影逐渐消失在夜之中。

许是发生得太突然，也许是他周的气势太凌厉掩盖了周遭的一切，赵瑀觉得，有那么一瞬间，天地间万仿佛都变得虚无飘渺，似真似幻。

李诫脆抱着胳膊站在一旁，脸上挂着讥讽的冷笑，看着温钧竹挣扎起，摔倒，又挣扎，又摔倒。

几次反复，他终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

哪知温钧竹狠狠甩开了他的手。

李诫可不信温钧竹能想得通，不过媳妇儿都发话了，他不介意表现下自己的宽宏大度。

她轻轻拽了下李诫的袖，“帮帮他，他也不是什么坏人，终究是因我而起，若能替他解开心结，也算是一桩圆满事。”

那一刻，她在想李诫到底哪里去了，为什么还不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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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公，对不起。”赵瑀移步上前，“这一声是我要对你说的，你对我的心意，我着实无法回应，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大……只望你今后能寻到两心相悦之人，到时再来看这段经历，也不过是视作年少荒唐，付之一笑而已。”

赵瑀摇摇，慨：“我怎么觉得我罪孽重？”

抹掉嘴角的血渍，他说：“这笔账，我记下了。”

赵瑀忍不住：“温公，我家相公打你是冲动了些，我替他向你说声对不起，请你不要介怀。可也不能全怪他，毕竟他是担心我的安危才对你手。”

继而不屑，“别看他识字

额前的碎发飘起，又落下，脸上一凉，原来是几朵雪从面前掠过。

李诫斜靠在树旁，一副懒懒散散的样，看似对这边漠不关心的，然他刚看过去，就对上了李诫略显锐利的神。

直到李诫回一笑，“我把那个酸儒打趴下啦。”

第51章

“你不要胡思想，”李诫宽说，“是他自己钻角尖，自己把自己困住了，关你什么事？”

赵瑀知此时自己不该笑。李诫是朝廷命官，殴打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，还是当朝首辅嫡长，不定要被多少人弹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