蔓儿抄起桌上的茶，“刺啦”一声，净利索地浇在香炉上，

蔓儿很是诧异，想笑又不敢笑，也不知该作何表情，就拿睛瞅赵瑀。

“母亲一直很好，到底怎么犯的病？”

李诫仔细观察了王氏的面，弯下腰和赵瑀耳语几句。

小丫鬟为难：“这安神香是常郎中特意让的，他说太太的病最怕心绪不宁，万受不得刺激，须得时时刻刻保持安宁的好。”

赵玫边泣边说，“我怎么知？昨天一早就叫不醒，后来郎中来了，又是施针又是药。好容易人醒了，却是一个劲儿喊心疼，又叫你的名字，两只手直直地在空中抓挠，吓死人了……”

卖去，让你祖母再给你拨几个好的。”

她伏在桌上哭，赵瑀默默坐在一

“郎中说像是心痹，让好好将养着，太太刚吃了药睡下，您叫不醒的。”

王氏躺在床上，双目闭，脸上一丝血也没有，苍白得可怕，咙像被痰堵住了，呼很是不畅。

李诫嘴说：“这事王妃早定了，岳父您说破天去也没用，还是省些吧。娘，我们一去探望岳母。”

赵瑀本来对妹妹冷着脸，见状心了几分，妹妹才十二岁，虽任骄纵，但对母亲，她和自己是一样的情。

“不行？你敢违背你父亲的意思？”赵老爷脸立刻就变了，“你嫁也是赵氏女，违抗父命一样是大罪。”

赵老爷的脸又变了，青红加，煞是好看，良久才咽唾沫，因笑：“你这孩怎么也不早说，既然是贵人边伺候的人，你怎么能要，还是赶恭恭敬敬送回去。”

赵瑀转过，十分认真地说：“恐怕不行。”

“稳住，等我回来。”

赵瑀看了看蔓儿。

虽是夏天，窗却关着，只在墙角摆了一个冰盆。

“前天见面还是好好的，怎么一日不见就成了这个样。”赵瑀说着一阵伤心，拭泪，“请的哪家郎中？”

小丫鬟一激灵蹦起来，嘴角的，讪笑：“婢熬了一宿，实在撑不住了，您莫怪。”

赵瑀一怔，轻声说：“有劳了。”

赵瑀推开窗，轻风徐来，屋里立时清不少。

“大，你要害死母亲吗？”赵玫气冲冲门，睛通红，看样应是痛哭过一场，“不听郎中的嘱咐，如果母亲再犯病了怎么办？”

赵瑀用手试试母亲的额，并不发，推推母亲也没醒，“太太生了什么病？”

赵瑀不再理会父亲，一路疾走来到母亲院。

“就是总给老太太问平安脉的常郎中。”

她“哇”一声大哭起来，上气不接下气，“你还问我？我倒要问问你怎么回事，为什么母亲突然成这个样了……我要母亲回来，我不要她总这么睡着……我也不要她发疯！”

蔓儿一推她，“醒醒，大姑回来了，还睡！”

小丫鬟坐在床前，耷拉着脑袋在打瞌睡，赵瑀来了也没察觉。

屋里还燃着香，甜腻腻的很是气闷，令人昏昏睡，赵瑀便令小丫鬟熄了。

赵瑀轻笑了下，那笑容刺得赵老爷睛一痛，她说：“父亲，这位叫蔓儿，是晋王府来的，在王爷王妃面前都是叫得上名字的人，我不敢发卖，如果您敢，您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