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叮咚咚的音符织成月，从他们缠的手指中下来，淌了一地。两个人的剪影为一，静谧而好。

他偏过脸的时候，窗外一缕微弱的天光刚好打在他脸上，勾勒姣的鼻形和嘴。这不仅没让向觉非看清他的神，反而更显得暧昧不清。

向觉非俯凑近他的脸颊，给了他一个温情的、小心翼翼的、不带有情意味的吻。

向觉非扶起他塌下去的手指，矫正他的手型，带着他弹完了整首曲。

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，徐夏秾的声音低低响起：“我外公最近病重，两三天前抢救回来，但医生说，时日无多。”

徐夏秾还在着泪，却倔地摇摇：“我们之间，云泥之别。”他艰涩地说这几个字，泪得更多，“你生的地方，可能我上一辈都不能更靠近一步。”

落下时，月光洒下来。

两人的缠，共舞，嬉戏，齿边溢息，声啧啧。

徐夏秾想到咫尺之距的离别，木木地了。

黑暗里，两人的睛都像藏着一束熊熊燃烧的火把。

一的意洒在徐夏秾耳垂上，他被这低沉的嗓音酥得发麻，整个人小幅度抖了抖，不着痕迹地战栗起来。

虚虚实实的黑暗里，唯有彼此的心声清晰可闻。

徐夏秾呼逐渐平复下来，但颤抖的声线还是了他的情绪：“世界上有那么多事那么难，我考去也好，留住我外公的生命也好，和你在一起也好，怎么都难如登天。”

呼急促，心加速，两人吻得如疾风骤雨，台风过境。

徐夏秾侧，双手搂住了向觉非的脖，他的腰则被向觉非握住。

向觉非不再多说，转而：“过两天是中秋节，我们一起在海边过，好不好？”

他亲吻的动作变得缓慢而缠绵，然后怜惜地吻掉了那滴泪，不断轻轻啄吻他人的脸颊、睛和嘴。

他说到后面，声音竟然变成了细碎的呜咽。

向觉非亲亲他，说：“我和你在一起，明明轻而易举。”

向觉非只是问：“想弹什么?”

意情迷间，向觉非借着月光，看清了徐夏秾脸颊的一滴泪。

向觉非没说话，坐在他左手边，展臂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，右手贴上徐夏秾的右手，左手贴上徐夏秾的左手。

“吧。”

近在咫尺的距离，温透过薄薄的衣传递，十指相的地方像在隐隐发。

徐夏秾没有避开，甚至偏，漆黑的眸直视向觉非的睛，定又不容拒绝地吻上了向觉非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