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在自己的脑门儿上拍了一把，“不长记，整天脑发昏，要脑袋嘛！”

杨茜昨晚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，醒过来后，外面早就太晒了。

等等！

杨茜：“……”

面前是沈明锐放大了的俊脸，甚至都看不完全。

沈明锐也是满脸的不自在，但是对比杨茜吓得脸苍白的模样，他又不自然地扯了扯角，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沈明锐：“……”

就像是大雪天里，兜一盆冰浇下，从里到外透心凉。

杨茜：“……”

沈明锐：“……”

沈明锐他……

杨茜这才松了气，慢慢掀开被坐了起来。

他定定地盯着火炕上鼓起的一团，脸上不自然地动了动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
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弯腰低着脑袋，要是把蹲着的姿态换成是跪着，就是在给沈明锐三跪九叩了。

杨茜握着门把手的五指瞬间收，另外一个膝盖……什么时候上的药。

他门，仔细把手上的药油洗净，又才来躺下，拉灯，睡觉。

昨晚上的记忆瞬间回笼，杨茜脸倏地爆红，手脚都不知要往哪儿放。

杨茜捂着脸叹了气，恨不得时间能够倒，回到刚刚来到这边的时候。

她闭着睛就咬，结果……

棉的时候，杨茜忽地想起两条膝盖，就把掀开看了看。

两个膝盖。

两个膝盖上面都抹了药，而且胀看着没有昨天那么厉害了。

上香！

她偷偷掀开被，一只睛看了看，火炕上没有人。

她咬了一，直到嘴角的觉不对劲，有些扎人，不像是脖。

她盯着被沈明锐拽住的手腕，下意识甩开，掀开被把自己裹了去。

她下意识又蹭了蹭，然后——

杨茜还没睁，甚至都没发现不对劲。

杨茜舒了气，再过不久，兴许就能好了。

她穿好衣服往外走，到了门，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又是沈明锐的影以及他一直不间断的声音，本就没发现她忽然间动起来的力有多大，直接把沈明锐勾着往前倒了一下。

脖前倾。

正对上沈明锐的。

昨天——

杨茜：“？？？”

她刷地就松开了手，手忙脚地往后退，一直退到了火炕的边缘，杨茜才拽着被半蹲着说：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不是故……故意占……占你便宜的……对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

倏地睁开。

兀自在床上检讨了一会儿自己，杨茜才动动，穿衣裳。

明明才了一个膝盖来着。

看着杨茜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，上就要摔倒在地上，沈明锐不得不伸手拽了她一把，“你……小心一。”

一夜无话到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