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竹清似懂非懂的听着，玉儿没跟他解释太多，

张竹清这个时候却突然犟了起来，说，“公，你让我什么我就什么，我想在你边照顾你，其他的都不打的，自小我父亲就不疼我，将我卖了过来。公念我，对我好，我很激，我想拜公为师，求您了！”

张竹清一喜，起来给倒了杯，然后郑重的跪了下来，端着杯敬给玉儿，

玉儿接过，有些恍惚，有些好笑，他比张竹清才大了六岁，这算哪门的师徒。

“真的？！”张竹清不可置信的看着玉儿，“我还能读书？”

张竹清有些疑惑，扬着小脸，认真的听着。

“我教不了你什么，我就只会些舞蹈和床上功夫，我私心也不希望你学这些，你学儿照顾人的本领就好了，一日为师终为父，我承担不起的。”

“会一，以前祖父在的时候教了我不少，但后来忘了。”

玉儿徐徐说，“我本名叫方故渊，我师父也就是你师公是江语夜，他在玉阁很久了，我在这玉阁也有八年了。玉阁是官方院，属教坊司的，我呢，归属于玉阁，也归属于五殿下。”

“师父你会写字念书，连我名字由来的诗句都知，师父，你是不是还会写文章啊？”

“师父，你好厉害啊，”张竹清对人一开始会很戒备，相识之后话就多了，

玉儿偏一思量，“你学一些吧，以后可以用得上，我会教你。”

“玉阁里规矩繁杂，我简单跟你讲几，一不准逃跑，二不准甩客，三不准藏私。”

“起来吧，我收你。”

“起来吧，既然你拜了我，我也跟你说一些规矩，”

接着玉儿抬看着张竹清，“你若是肯好好学，以后我可以给你找个老师。”

玉儿看着他，忽而问，“对了，你识字吗？”

“你就在我房间旁边的那间屋住下，挨得近方便。”

希翼，玉儿很难对这双眸拒绝，他叹息一声，说，

玉儿淡淡的笑了起来，“我尽力帮你，但是以后的事我也说不好，毕竟我也是不由己。”

日渐近，门外席卷过来刺骨的寒风也柔了很多，玉儿衣衫向来穿得单薄，这会儿风带动着衣袂翩飞了起来，玉儿心绪跟着波动。

养了两三天，玉儿上伤好得差不多了，又开始正常挂牌接客了，张竹清穷苦人家，虽然瘦小但活还是很利落，玉儿教他认识了一些伤药用途，他也很快就掌握了。

“我不会。”玉儿眸垂了一下，睫轻扑，“我十岁就来玉阁了，只是识得一些字，”

张竹清着，“嗯嗯，我知了。”

“师父你太好了，”张竹清挨近了一，脑袋靠着玉儿，笑着说，“以后，我陪着师父。”

“师父在上，请受小徒一拜。”

“好。”张竹清一答应下来。

说着，张竹清又磕了一个，玉儿看着他，知这孩没有安全，想要个份给自己保障，于是玉儿便也就答应了下来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