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……
半盏茶的工夫过去,红丸融化殆尽,双喜的分身已经热烫硬挺,两名内侍便一左一右地将他擒住,让玉茎对准中间的花穴,卖力抽插起来。可怜的少年已然神志恍惚,想拼命哭喊却发不出声音,泪水扑簌簌地落在少女裸露的双乳上,犹如一片透明的花海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饭桶!”
茶盏“砰”地摔在地上,登时粉身碎骨。何四余怒未消,指着下属鼻尖骂道:“你们想找死,莫要拉上我!就这么点事儿,竟也能出岔子?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!”
内宦们辩解道:“都知,您消消气……小的们的确是尽心尽力地照应着,寸步不离,安胎药按时灌下去,饮食也不敢短了,谁知道她……”
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,一名女子浑身赤裸,被仰面捆在榻上,下体涌出的鲜血已经浸透了被褥。她满面泪痕,目眦欲裂,唇齿僵硬地半张着,似是有话要说,却早已断了鼻息,没了脉搏。眼见妙龄少女横尸于此,一众人等却丝毫不急着替她收尸,仍在忙于开脱:“都知明鉴,当真不关我们的事啊!一定……一定是这老庸医的药有问题!”
老郎中原本缩在墙角,伺机欲逃,闻言哆嗦着道:“我……我我早就说过,这这这姑娘体质阴寒,原本不易有孕,勉强怀上也容易滑胎。生死有命,我已经尽力了啊,莫要怪我,莫要怪我……”他说着便要夺门而逃,何四比了个手势,内宦们即刻会意,扑上前去堵住郎中的嘴,拿绳索向他脖子上一套,将人悄无声息地勒死在门口。
“赶紧拉去乱葬岗埋了。”何四嫌脏似的掏出绢帕,慢条斯理地擦着手,又道:“再出去找个明白些的郎中,少拿这等老糊涂来应付。千岁爷那边暂且由我去交代,若是再有下次,咱们都得掉脑袋!”
发作完毕,何四也不管下属们如何战战兢兢地忙碌,抬脚便向内院走去。行至半途,忽见一名小内监挑着两个满当当的水桶,一步一晃地艰难前行。何四觉得这孩子眼熟,便叫住了他,小内监连忙放下担子,跪伏在路边。何四用靴尖挑起他下颌,眯着眼打量了半晌,笑道:“原来是你这小贱人。谷满仓……真是个乡巴佬才想得出的土名儿。”
满仓哆嗦着苍白的嘴唇,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。何四一哂,复笑道:“哑了?他们办事还算利索。说起来呀,你倒命大,难保不是贱的好处。而今千岁爷有了称心的玩物,看不上你们这几个小贱货,不如……你今晚来伺候我罢,爷可疼你呢。”
满仓愣了一瞬,终究还是认命般地垂下眼,流下两行清泪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鲍勇!二愣子!你别犯傻了行不行!!”
城郊的荒山上,肖福贵正死命地拽着鲍勇,急道:“我知道你担心红杏的安危,但跑这儿来又有什么用?咱们今天是出宫办差的,王爷还等着你我回去复命,脑子清楚点!”
鲍勇置若罔闻,着了魔似的向前走,一路寻寻觅觅,好像在找寻什么。红杏失踪的这段时日,他从没放弃过寻找,殷广祺和肖福贵也帮了他许多,可就是半点踪迹都没寻到。鲍勇心急如焚,寝食难安,这两日更是眼皮狂跳,像是某种预兆。那个最坏的念头又浮了上来,他总是忍不住想:如果杏儿真的……她孤零零地躺在荒郊野岭,会冷吧?会害怕吧?
于是,鲍勇每次出宫,都会到京郊的乱葬岗去看看。肖福贵说他这是疯了,可鲍勇却觉得心里清楚得很,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红杏,不管她是生是死,都得带她回家。
当初看着王爷在秃山上不管不顾的模样,鲍勇还曾有过不解。而今,他算是彻底明白了那种煎熬和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