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他妈的。

毕竟严起两只兜都净净，毫无暗示，看起来与这里的规矩无缘，更像是一撞来的。

笑面虎给他一张卡，不过他没有要用的打算，严起往椅背上一靠，视线扫过周围形形的男女，不由得叹了气。

无论任何习惯，当它长达六年，都是难以轻易抹除的，更何况拥有习惯的主人此前并无改变的意向。

严起叹了气，心说这难就是文化人的说话方式吗，他坐直了一：“我觉得你看得不太对。”

严起眉一挑，等着他开。

追媳妇儿嘛，要脸就不能追了，又不是没有追过，再来一次而已，把江游说话当放就成了。

“你的演相当惊艳。”严起没有落人面的习惯，随夸，顿了一下，将手里一直不自觉挲着的手机放回兜里，“但我没有办法投来，很抱歉。”

调教师通过桌过来一张名片：“如果你哪天改主意……”尾音被吞在他间，只是笑。

倒是厉谨书是个胆大的，也不知是否惯于尝鲜，对这样的场景很是适应，甚至欣然接受了一个的试探，转间脚边就跪坐了一个容貌艳丽的青年。他嘴边噙着笑，与青年聊了一会儿，便唤来侍者询问房间。

“刚才在台上，我就注意到了你。”调教师上服饰的表演并不，但腰间还挂着条刚打过人的对折鞭，脚上靴锃亮，一尘不染。

他终于个讶异的表情来：“你有固定的主么？我以为你是第一次来。”

终于送走这尊佛，严起乐得自己一个人抱着手机在这里格格不地打开心消消乐，等老板完回来。但在又死了一局之后，他不得不停了一会儿，往嘴里叼没燃的烟，犹豫几下，开了短信界面。

他重新输了一个号码，发送：【今晚有空么，想被你调教了。】

严起忍不住笑起来。

因为是第一次来的客人，侍者恭敬地请他示了会员卡，登记好一个新房间，还附赠了一瓶香槟。

手机贴着大震动了一下，摸来一看竟然是条好友通知，严起还没想到这是谁，前光线忽然被挡住，有人坐了下来。

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三句话。

“是第一次来这边。”严起，只回应了他下半句话。

他发完就赶消消乐界面，跟短信手一样。

听起来不太妙，不过他只是笑了一下不再说话。

严起摇摇，心说连开放关系都算不上，他想当狗，江游还不一定乐意呢。

他虽然上下皆可，不过早年间也从未有过主的经历，对新的尝试也完全不兴趣。

来都来了。大过年的。人都死了。

他脑里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浮现江游的脸，而是转起了三句中国话。

竟然是刚才台上那个调教师，牵着狗了后台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又转来了。

知的，早一也好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
他大概还是觉得严起是只还没找到方向的豹，用警惕且傲的神在打量周围的环境，试图掩藏迷路的真相。

“你神很渴望，”调教师随手端过一杯酒，但并没有喝，继续，“但是也很迷茫。像是……迷了路的豹。”

调教师想了一会儿，邀请：“但我对你还是很有兴趣，如果你的主人不介意，我想我们可以拥有一次不错的验，我的准在你里应该及格了。”

这人理解中文大概还差了那么火候，思索了一下才，他看了表站起：“那么，失陪了。”

“他不在意。”

置的只有一个联系人，从六年前开始，这个号码便像是那个该死的貔貅一样只不，不发过去多少信息都溅不来。

谢天谢地，终于不是豹了。

严起安自己，犬牙咬着烟，模糊地哼着消消乐里的歌。

调教师表情并不太意外：“你喜鞭打，但是不太驯服。”

严起不得不礼貌收下，上衣兜里，顺便表示：“打工仔没名片，多担待。”

他和厉谨书坐在一起并没有明显的拘束，反而气质比那只笑面虎冷厉，表演结束后会员们自由活动，不少在右边兜各手绢的走过来询问能否“坐”在这边，严起哭笑不得地拒绝了。

调教师了个有些夸张的摊手动作，但很适合他那张偏西方彩的脸，依然优雅：“我很遗憾，是因为你的主人么，我觉有些嫉妒他了。”

“opeionship?”调教师眉微弯，“可你好像是很忠诚的小狗。”

严起了个“愿闻其详”的表情。

严起随手通过了申请，然后直视着调教师：“准确来说，不是对谁都这样。”

严起：“……”

厉谨书带着人走的时候特意叮嘱他“随便玩”，严起可有可无地随便，对上侍者询问的神，摆摆手：“暂时不用，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