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卿时像以前一样，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地安抚，语气又柔和了三分，炙的气息在林越洲的耳边，让他脑袋没办法思考，“阿越，告诉我，我会给你奖励好不好，你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，对吗？”

林越洲又不答。

林越洲以前不怎么喝酒，酒量就那样，前半程徐卿时喝多少，他就跟着喝多少，后半程他就开始迷糊了，徐卿时偷偷唤下人把他的酒都换成了。

为什么不是他自己生一个呢，因为林越洲理所当然地认为，徐卿时长得比他，比较适合当下面那个。

书本不知被翻到第几页，上面是一个衣衫半解的男被另一个男压在塌上，林越洲脑里几乎同时浮现一个画面，徐卿时把他压在塌上。

林越洲被徐卿时牵着从轿上下来，跨过一熟悉的门，宾客基本到场了，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，多半是朝廷命官还有盛京城里的贵公。

“我不能喝了，我想睡觉！”嘴上说着不喝，林越洲却拿起酒杯就往嘴边送。

林越洲围着桌转了一圈，又瞪大睛凑近去看，“咦？我的塌呢？怎么不见了。我的塌去哪了？”

“手怎么回事？”

徐卿时一顿，不由失笑，“阿越，你看着我，我是谁？”

徐卿时半抱半扶把这个醉鬼浴桶里，帮他脱衣服的时候，徐卿时发现他手腕被包住了，解开后是一条的刀痕，刀痕已经结痂不血，但徐卿时看得心惊。

“乖乖，以后再也不让你痛了。”徐卿时又问，“阿越，你从哪里来？家里还有人吗？”

林越洲跨坐在徐卿时的上，靠在他的肩膀，受伤的手腕搭在另外一边肩膀，不说话。

婚礼的程序很是繁复，林越洲一整天没有吃东西，早就饿得不行了，好不容易拜完堂，林越洲终于被送到一个房间里，吃了些东西垫肚，没等他多吃几块糕，又被人引去和徐卿时一起挨桌去敬酒。

林越洲猛

徐卿时在他手腕上了，放回自己的肩膀上，免得他自己不注意沾了发炎，“乖阿越，就不痛了，告诉我，他是谁？”

“痛，好痛啊，徐卿时。”林越洲把手举起来给徐卿时看，“他自己划的，好痛的。”

徐卿时好不容易把人堵在门外，就看见林越洲围着桌打转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。

什么七八糟的，林越洲把书合起来，放回原来的地方，刚一放下，轿就停了。

林越洲站在床边死活不肯上床睡觉，“不行不行，徐卿时会罚我！他会不让我吃酱香骨的！”

“阿越，你在看什么？”

林越洲指了指自己，叹了一气，“他自己割的，可疼的是我。”

“我的塌呢？”

徐卿时趁机在他手肘穿过，艰难地喝了一杯合卺酒，“好，不喝了。”

说她会长命百岁，让她等着抱重孙。

徐卿时半哄半骗问了他好几个问题，开始凉了，他才把人到床边。

奈何林越洲酒意上，一改前面安静乖巧的风格，抄起酒壶就要和敬酒的人对着，徐卿时看敬酒也差不多了，拉着人回了房间，后边本来有一群闹哄哄的人要跟着去闹房，都被徐卿时一一打发。

现在是人非，对他最好的离他而去，和他结婚的是一个男人，他再也没办法抱重孙了，除非徐卿时能够突生理界限给他生一个。

林越洲，徐卿时又问，“来了以后就变成了阿越，一直呆在帝师府，后来有一个男人来了，把你变成了人，对吗？”

“你找塌什么？”徐卿时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，递了一杯给林越洲，“来，先喝了这杯酒。”

林越洲，又摇摇，“我本来就是人。”

“阿越，手痛不痛，这是怎么伤的？”徐卿时见他不回答，又问了一遍。

林越洲一门就摇摇晃晃地走内室，去寻他的塌，但是本来应该放着塌的地方放了一张桌，桌上摆了香烛果糕，还有一壶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