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以来,因为武昌的变数太大,无忧给家中去信的次数就频繁了些,相应的,这回阿父阿母送来的回信便也比以往要厚上不少。
见周光可怜地向自己瞧来,桓崇微一闭目,又轻描淡写
,“看我作甚?!我
为代理都督,知法犯法,罚得只会比你多、不会比你少。”
这趟武昌之行纯属意料之外,无忧走得匆忙,离开时连家都没回,临海公主本就不大乐意。好在女儿去拜访完那陶家就能回来,所以她便一直压着。只不想短短一个正月里,接连着又是战事,又是丧事!好不容易仗打完了,那陶侃又死了,丧事终于了结了,那庾亮新得了诏书又要
镇武昌了,自己那便宜女婿也跟着调任到了荆州...被这些事情
七八糟地一搅合,自家女儿竟是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再回来了?!
今日虽是桓崇的休沐日,但他一早离开时便说,自己上午需要去城郊一趟,等到了午间才能回来和她一用饭。于是,从陶亿
回来后,无忧中途另使人问过一回厨房的菜
。
那两只包裹,每一个都大得惊人,一看即知,定是阿母的手笔。
“...鞭刑五十。”周光垂下了,声音渐低,似是有些难堪,“...为将者,目无军纪,加罚二十,共七十。”
无忧了
,待
了屋后,她让侍婢们把包裹里的东西整理
来,她自己则是坐在窗前,拆开了那封家书。
......
“好。那我们稍后回转军营,你自去领你那七十。”
桓崇瞥了他一,却问
,“周将军,陶师当年约法,军中无故斗殴者,该作何刑罚?”
他轻咳两声,躬,“
昂...我错怪你了...”
临海公主气急败坏又无奈,所以这次在信里,她迁怒桓崇,把自己那便宜女婿好一番嫌弃,话里话外的意思,几乎就差着要亲自来武昌寻女了!不过,她虽然嘴上说话不饶人,等到了信的末尾,她还是说自己已经把云娘等人派了过来,女儿边有个家中的利落人帮衬,她也能安心些。
庾阐描山摹的诗素来写得最好,无忧读过一遍,只觉满
生香。等她将阿父的书信翻过,却见更厚的那
分,竟然全是疏于笔墨的阿母写来得。
“我再额外加三十,稍后与你一并回营受罚。”
得知阿父阿母一切都好,无忧读完了家书,心情舒畅。她再回细瞧,只见包裹里的东西已经全
拆解开了,一只包裹里装了各
新裁好的衣
,看
阿父那边倒没说什么,就算得知了这一连串的消息,除了对陶侃的故去仍是到十分遗憾外,曹统在回信中
评时事,
吻仍是一派的云淡风轻,仿佛早就料到接任的人选会是庾亮似的。在最末,他兴致
地写
,自己前阵
随庾阐等人去了趟会稽山
,瞧了回
秋时越王的故都云云。在最后一页上,他还随信抄录了庾阐的新诗一首,说是寄给无忧品鉴。
醒悟过来。周光也是个灵通不拘泥的,他从地上一骨碌地爬了起来,刚歇了半气,一张脸
仍是红得仿佛一只林中猴
的
,也不知是被桓崇掐住
憋得,还是他自己为了脸面羞得。
刚回了院中,就见曹承从外而来,他一连抱了两个大包裹送上前,,“县主,建康来人了,这是郎君和公主刚送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