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衍也向她微微颔首，礼貌回，“杜娘。”

说者无心，听者有意。杜陵面上顿时一红，她啐，“我可说不过你这位曹家小娘...不过，我知怎样才能堵上你的嘴！”

司衍想了想自家姑父的揶揄笑脸，也跟着笑，“那便罢了。不过，无忧若是真心喜，一定告诉我。不说装一车，装一颗还是使得的。”

......

在无忧的心里，这样丽而病弱的人，就和自家阿父一般，都是须得小心呵护的玉人。

那杜家女郎名唤杜陵，杜家世代为官，她的祖父便是为尚书左丞的杜锡，而父亲则是为丹丞的杜乂。

无忧“噗嗤”一笑，连连摆手，“那球之所以珍贵，只因为那是独一份儿的，要是多了，可不就不稀罕了？！再说，一会儿阿父阿母归家去，若是见满车的球，知我只是慨一声，陛下就装了这么些给我，定是要笑话死我的。”

“陶娘？！”无忧的视线从那女郎的脸上，转到了她手中所执的球上。她将睫一眨，却个好看的笑容来，“那球，真好看呢~”

“是了，杜娘这话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！”司衍也跟着走上前，开取笑。

杜陵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逗笑了，她轻轻了无忧的脸颊，促狭，“无忧浑上下，就这张小嘴生得最利最巧！”

杜陵先天便带些不足之症，因此常年穿衣都比当季要略厚一些。她格纤细，容貌又生得极是秀雅，那弱症与标志的叠衣不仅无损她的姿仪，反而为她平添了三分风。

司衍与无忧一同步下台，他一面走，一面，“无忧，你若喜那球，一会儿我命人给你往车上装一些。”

戏结束，众人各自散去。

无忧几步上前，拉着她的手惊喜，“杜家阿姊！你来了！”

此时转过来，一张又惊又喜的秀面。她接过球，嗅了一香气，再往校场上那牵而归的少年望去，脸上像是泛起了淡淡的红。

无忧仔仔细细地将杜陵好一番打量，只见她上簪了两朵盛放的粉，许是受到节日气氛渲染之故，一向苍白的两颊上也带些淡淡的血，气看来比平日里好了许多。

她这才亲昵地蹭上前去，甜甜，“杜姊姊，好久没见，无忧可想你啦！”接着，她又一迭声问，“你的可好些了？你是几时来的？来时看了方才那场戏没有？”

一听那声音，无忧顿时兴地抬起。

杜陵与无忧年纪相仿，容貌上俱属国之姿。二人关系又好，每每行，总是形影不离，颇类昔年那东吴的“二乔”。

杜陵对无忧柔柔一笑，再向跟在她后过来的司衍行了一礼，“见过陛下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这几天生病，可能发得时间都会晚一些。还请亲们见谅~

☆、第8章

无忧将大睛眨了眨，她先瞧瞧杜陵，再瞧瞧司衍，莞尔一笑后，却是洋洋自得，“利比钝好，巧比拙好，杜姊姊和陛下可是在夸奖我呢！”

果然，就见那台阶下面，站在一位格外清雅的小女郎。

两人说着，步下台，忽听一位小女郎打趣，“什么装一车？又是什么要装一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