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罚牌？”

——打脏球？

睁睁看着纸杯里的柏燃中，周言钧哎哎叫了两声无力回天，抱怨：“队长你这是在欺负病人啊。”

周言钧享受着乔南嘉的殷勤服务，心情渐渐好起来。他看着那尾甩来甩去，小心脏也跟着甩得很是漾。

“还有另一只。”

乔南嘉吊着绷的神经，小声说：“你小心一儿。”

扣篮，上分！

他的清冷嗓音低了几分，掺杂着令人难以察觉的温和，就像是在向她保证：“等着赢吧。”

“我这不是胳膊受伤了吗？”

周言钧一惊，一跃而上。

乔南嘉可怜他摔得惨，对于周言钧的使唤言听计从，动作麻利地给他倒了一杯。周言钧臭不要脸地逗逗乔南嘉，噘着嘴等她喂，乔南嘉手捧纸杯左右为难，就在她犹豫的功夫，纸杯突然被截胡。

周言钧被罚牌已经无关要，他伤到了肘关节，只好让替补上场。乔南嘉急得要命，全程又是拿巾又是递，忙得不可开。

……

下半场篮球比赛在观众们的议论纷纷之中开始了。

“全场都看到了。你当时意识太快可能没反应过来。”裁判顾忌他的面，给周言钧台阶下，“但是事件恶劣，必须要罚牌警告。”

裁判快步跑上前查看两人伤势。

队员们神各异，均是不敢置信，有队员气得脚只想打人。一群人之中，唯有柏燃面无表情地站在一侧，目光落向哎哎叫痛的薛楷。

技重施，想装作意外撞到柏燃上。这一下气势汹汹，搞不好是铁了心一命换一命，要让柏燃下半场没了上场的机会。

替补队员上场，大家严阵以待，场内竟然渲染几分肃杀的气势。乔南嘉张到表情凝固，早就忘记拍照，全程盯着柏燃的一举一动。

柏燃把纸杯递给乔南嘉。

“小乔，给我拿纸巾。”

“小乔，给我倒杯。”

他可从来没有发现柏燃竟然护短得如此厉害，不禁在心里啧啧称奇。要说柏燃对乔南嘉没意思，他就是打死也不信。

他叫了一声柏燃，说：“你可以吗？安全要，回我找人把他孙好好收拾一顿。”

又是扣篮！

中场休息。

周言钧竟无言以对。

“自己没手？”

不过，下半场的比赛周言钧有些担心。

下半场柏燃仿若从沉睡中醒来的狮，屡屡得分，将本是比分差距

柏燃狭长的眸微微眨动，目是她担惊受怕的小脸。她咬着，睛睁得很大，瞳清澈到依稀能看清自己的倒影。

一声哨声，场上唏嘘声杂，周言钧的左侧肩膀被重重撞击爆裂的痛苦令他踉跄着坐倒在地上。薛楷比他反应更剧烈，当场跌倒在地，抱着自己的腰侧蜷缩成一团，发倒冷气的声音。

“嘭！”是骨骼和骨骼撞击的闷声。

“没事。”

他又不是不懂。

乔南嘉吓了一，放下相机，跟随校医跑到场上。

裁判叹了气：“打篮球就好好打，撞人是怎么回事。你叫周言钧是吧。”

两分球！

周言钧听到第一句以为他是在训薛楷，却没料到最后叫的是自己的名字。他暗暗叫糟，意识到不对，咬着牙忍住痛，问：“为什么说是我撞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