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没想到你……”

“新年好多祈愿，我下来看看。哥哥说你也在这，就顺便来看看你咯，”玄策的鼻冻得粉红，嘴里一一吐着白雾，扑到脸上又散开，他的手不住往铠的袖里缩，“穿这么少你不冷吗？噢，神不会饿不会困，所以也不怕冷的，对吧。”

仙童说此人在下界常以青龙神君名义四征战，统一了东方大地，改号“东君”。

“你怎么下来了。”

青龙随军征两年，偶见玄策于天界慈恩降雨，心中悬石方落。西神将归位，土地重获生机，摄政王减赋税，布衣百姓又挂笑颜，看生活重回正。东君遣使者送战书至。

铠似有若无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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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至于，你若不从，那此事就落到玄策上，毕竟是你俩二人辖地之争。

原是过年了，怪不得今天营帐里没人，东君也是一脸沉闷。铠抱着玄策的手了。这时候他又恩起守约的慈悲来，大抵是什么也没跟玄策说。

“是我之过……”铠想打断他，自己话没说完，仙童来了。两人看着仙童，又对视了会儿。守约像接受了什么苦难的现实一样，缓缓坐下，乏力地朝铠挥挥手，说：“你走吧，你走罢！玄策我会带回朱雀苑，你再别来见他了。”

“汪泽镇大变样了哦，去看看吗。今天肯定有夜市。”

那这个恶人还是我来罢。

其

你本来就是大恶人噢，铠。

“玄策。”铠往前跨了一步。

白虎碑立后，摄政王改国号为“白”，然暮去朝来，白国君王神异常之事到底还是藏不住，一时传千里。东君手，一举攻占白国，此将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举。若战成，东君称霸天下，众国服顺，往后百年再难起战事，其一生将功抵过，尚大有余，死后可列仙班。

天上一天，地上一年。铠跟着东君，整日扎在军营，见惯了红的血白的雪，看见红发白衣的玄策自雪地里步步走来时，只觉心有篝火，汽氤氲底，恍若隔世。

麒麟神君的意思是，让铠助东君征战西土，以此弥补他手白国和重伤西神之过。

战至大雪纷飞，足陷难行，方休。这几月，东君一行俘虏了几片村庄以落脚，有的村妇与其手下兵将结发，此地早已归顺东君。因而他们打算在此地熬过冬天，等冰雪初，就速战速决了白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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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我不从呢，天惩将收我命乎？

说到这铠终于抬了，他看着守约的睛，有愤怒，但更多的是悲伤。铠很久没见守约这表情了，自他在下界历劫回来，目睹自己人间九族被诛之后，就再没有过那悲伤又不肯置信的表情。

“好。”

白国虽不能御，却有气节，不肯降。不十日，两国开战，白国占尽地理优势，东君见此地易守难攻，更是扬言半年内要擒了那发病的白君，杀了那脖的摄政王。

铠到了东君在皇里建的青龙庙，看着金玉铸造的神像，奢华里透不一铠能欣赏的。他暗自己的恶果来得真巧。

帮忙照顾玄策，我真是哪吒有三六臂我也忙不过来啊。你要真不喜他，嫌他，一早告诉我就是，何必假惺惺照顾他这么久，还给他施那下作的法诀。”

玄策听见他主动打招呼，笑着加快了脚步，扑过来挂在铠脖上。他用不知是冻得还是激动得有些抖的声音说：“铠！新年好啊！”

恶因只结恶果。

铠走了，听见守约的笑声从背后传来：“哈哈，是我蠢，是我笨，怎么能期待恶因结善果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