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桑桑失笑。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稳重成熟的大男人，这几日却时常任胡为的一面，反而让她生一别样的情来。想想他幼年时的经历，大概这样由着来的时候是极少的吧？只愿他在她面前时，永远都能这样放松。

沐桑桑靠在他上，低声：“以后不许再这么说了，孩万一听见了，心里会难过的。”

那三名秀女是千挑万选上来的，都还算安静，从不到他跟前晃悠，只是有她们在，总让他觉得满心不自在，趁着这次都打发了，永绝后患。

“是不是太医不中用？”赵恒见她这么说，虽然心中还是不满，但却不再抱怨孩，转而沉着脸挑剔大夫，“天天来请脉，一儿主意都拿不来，只会说空话让你静养，不中用的东西！明日让云昭远把城中所有的大夫都叫来给你会诊，就不信连一个法都想不来！”

“还要一个月？”赵恒的脸越发难看了，“那怎么成！我这就让云昭远籍把大夫都召里给你诊脉！”

以她的力气本不可能拉得住他，但赵恒还是依言坐下，目光看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，声音里带着的不快：“早知这么辛苦，就不让你生了，要这东西什么！”

净慈庵与福报寺一样，是皇家敕建的女尼修行之地。沐桑桑有些意外，忙：“都是年纪轻轻的女孩，怎么好打发去那里？”

只是，万一生的是女儿，那些人岂不是又要拿着皇嗣为难于他？

“胡说什么呀，”沐桑桑嗔，“这可是我们的孩！”

“谁知呢？”沐桑桑仰起脸来，轻轻他的鼻，“总之不许你再嫌弃他。”

“陛下！”沐桑桑摇了摇他的手，笑，“许多女人有时都是这样，不关太医的事，怎么能为这小事就兴师动众的？放心吧，太医说了，再过一个月自然就好了。”

沐桑桑放心下来，当初答应选秀时，夫妻两个商议是先把事情办了，人就放在里充场面，以后朝臣们再鼓噪时也可以拿来堵嘴，她有时候想起来也觉得那三个女孩琦年玉貌的困在里有些可怜，赵恒能这么安排自然更好。

她一直盼着这个孩，这孩终于来了，无论当时有多难熬，无论吃多少苦，她都是情愿的。

赵恒本来还沉着脸，一下就笑了，摇：“你也是孩话，他能听见什么！”

他轻轻放开她，准备门，沐桑桑忙忙地抓住了他一手指，嗔更甚：“你怎么这么不讲理！快回来，你这样就算都请来了我也不瞧！”

她颠簸受惊，又因为腹中那团，害得她一直呕吐，加倍难受。赵恒讨厌自己的过失，连带着也讨厌那个孩，如果没有那个小东西，至少她不会每日里什么都吃不下，吐得面红耳赤。

赵恒俯下来，在她耳边说：“也就是看她们还算安分，我才给她们指条明路。去那边待上半年一载的，到时候孩差不多也生下来了，再找个别的借打发她们回家，免得在里看着心烦。”

他立刻叫张遇，：“皇后怀龙裔，凤不豫，传朕旨意，着令三名秀女前往净慈庵斋戒修行，为皇后祈福。”

赵恒任由她动手，只是笑着不说话，又过了一阵，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，：“你这么辛苦——那些人却不能白白闲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