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睡一会儿。”

赵恒眸一暗，掀起了被：“内廷局已经好了沐浴的药，待会儿你去泡一泡，就不疼了。”

赵恒没再辩解。分明已经很轻了，他一直压着，只是她太，经不起一丁折腾。

这一夜，大约也只合小睡了一个多时辰，就连在梦里也是一直与她纠缠不休，梦里的她没有再躲闪，可是醒来以后，看她睡得那样熟，他又不舍得叫醒她，也只好忍耐着，等她醒来。

两颊上火辣辣地烧起来，沐桑桑捂住脸，颤着声音下意识地拒绝：“还疼，你别……”

抹净，发得半，围好素纱中单，在女的服侍下穿上朱裳，换了青舄，今日她作为皇后，要第一次接受命妇们的朝拜，依旧得着礼服。

他离她那么近，连呼都能觉到，沐桑桑想躲开些，然而只轻轻一动，立刻觉得浑都是酸疼，昨夜那些亲密无间的片段突然闪过前，沐桑桑低呼一声，立刻缩被里，蒙着脸低低说：“你也醒的很早。”

女正用布巾给她着发梢，偶尔有几绺黑发从指里溜来，地贴在她肩上，他便想起了昨夜里，她的发像一窝丝般，蜿蜒在枕席之间，还有几丝柔发沾了她的，也或者是他滴下来的汗，就那么细地贴在她脸上，白底上一缕黑，光漾。

龙凤喜烛哔哔啵啵地燃烧着，窗纱的映越来越亮的青白，然而锦帐之中，依旧旖旎如同午夜。

沐桑桑是被他半扶半抱着去的汤池，药已经泡好了，气蒸腾着，满屋都是微苦的药味，浸了每一个孔，那些酸疼痛的觉消失了大半，然而那些红红的印痕却怎么也消不下去。

被被掀开了，赵恒看着她，眸中带着暗涌无限：“你在边，我怎么睡得着。”

然后他看见她着睛，带着一丝委屈嗔：“你哪有轻……”

许久，发终于了，宋意近前挽发梳妆，赵恒这才退回到榻上看着，重又拿起了书。

光洁的小臂搁在大红的锦被上，红衬着白，鲜妍得让人移不开睛。

还要再忍忍，等她慢慢习惯了，那时候才能酣畅淋漓地一次。

“嗯。”赵恒答应着，却不肯放下，手指拂过凉凉的长发，凉意缓解着心底的念。

他并没有说假话。昨夜她哭得那么可怜，哀哀地求他停下，他要顾惜她，便只能委屈自己。珍馐味摆在前，却不得不浅尝辄止，让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睡得着？

“桑桑，”赵恒的眸越来越亮，他俯下来，越来越低，越来越近，“现在不疼了吧？”

赵恒抚着一红痕，低声：“只是轻轻一下，怎么就留下这么多印。”

都说丽的女是消磨

咙里有些涩，眸幽起来。赵恒放下书，走到近前一言不发地从女手中拿过布巾，握着她光的长发，细细拭起来。

沐桑桑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在哪里。

沐桑桑有些局促不安，低声：“让她们来吧。”

于是他又想起那时她绯红的双颊，的眸，还有她不胜痛楚时哀哀央求他的声音。

赵恒正当新婚之时，却是不用上朝，此时他心情闲适，盘膝坐在窗前的榻上，手里拿着一卷书，睛却不在书上，只牢牢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