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澄从怀中摸一封书信，低着双手呈上，：“还给了臣一封信，让臣找机会悄悄给沐姑娘。”

傅澄答应了，又听赵恒说：“将这边的情形都传回去告诉赵启，包括此时我与你的会面，至于该怎么说，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“是。”傅澄答应了，大着胆说，“自臣领命在赵庶人边刺探后，一向都是殿下派人与臣联络，臣却很难联络到殿下，万年城的情况瞬息万变，万一有什么突然状况发生，臣只怕找不到人，耽误了正事。殿下能不能为臣指一条明路，好让臣能及时找到殿下的人？”

“让臣联络乐陵公主，说动乌乃力与殿下为敌。”傅澄忙。

许久，才听赵恒说：“赵启想趁这时候什么？”

“盯着他们

一个时辰后，云素馨送来了傅澄凭记忆写下的细作名单，赵恒瞟了一，：“传信给暗夜，让他把知的跟这份单对一下，看看有没有。”

一句话堵的傅澄哑无言，他笑了下，：“臣对殿下的一片忠心，天日可鉴。”

离得很近，傅澄偷偷看他一，见他依旧面无表情，看不是喜是怒。傅澄不敢再看，连忙低下，回想着那封信的内容，心里猜测不定。

“你不必赌咒发誓，我也不信那些。”赵恒，“待会儿有人会带你去安王府，到那边后，将你所知的，长平城中赵启的细作都写下来。”

“还有什么？”赵恒继续追问。

傅澄心中一凛，连忙：“是！”

赵恒看了他一，：“我信不过你。”

“是。”云素馨收起名单，低声，“傅澄去见乐陵公主了。”

许久，才听见赵恒说：“你找个机会去见凌嫣，把赵启说的话告诉她，之后向我禀报。”

傅澄的额上不觉冒了汗，他低跪着，一动也不敢动，暗自觉得一凉意渐渐从背心升起来，渐渐布满了四肢百骸。他突然有几分懊悔，也许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，他竟然忘了赵恒是多么难对付的一个人，竟然存了一丝看闹的心思，事先没有禀报便闯来了这么一，这下，怕是得过了。

还是为赵启事，大约只有剖开你的心腹，才能看得明白了。”

赵恒又问：“还有呢？”

傅澄心里一惊，他怎么知？他不敢再故玄虚，连忙说：“赵庶人听说殿下大婚期间会暂时休战罢兵，所以派了细作到各串连，预备在殿下大婚当日各路夹击，偷袭长平。”

“退下吧。”赵恒，“记住，今日同文殿的事若是再有第二次，你就死无葬之地。”

傅澄想站起来，犹豫了一下，终究还是膝行着走到近前，双手将信件放在赵恒面前的书案上，赵恒拿起来，当着他的面拆开火漆来，飞快地扫了一，跟着重新装了回去，放在书案上。

傅澄一，立刻双膝跪下，低了收敛笑意，沉声说：“臣不敢，臣当初已经立过重誓，此生只愿追随殿下麾下，对殿下忠心耿耿，绝不敢有二心。”

“递过来。”屋里没有伺候的人，赵恒便吩咐。

傅澄答应了起来，一个黄门官带他去，很快消失在夜里。

赵恒没有说话，只坐在椅上不动声地看着他，那目光也并不见得如何严厉，却让傅澄如芒刺在背。